遍照护及其所传的大圆满密法
作者：索南才让（许得存）
1．遍照护的生平
遍照护，梵语称毗卢遮那(Vairocana)，又作贝若杂纳，全称毗卢遮那尚，本名甘嘉塘达。他是八世纪藏族著名学者，早期三大佛经翻译家之一，又是吐蕃王朝选拔的预试七人之一。⒆关于他的生卒年，史籍没有明确记载，《医学教日》（西藏古代一部医学著作，其中涉及历算内容）说生于火兔年，即公元七二七年，西藏尼木贡嘉巴廓尔家族人。
又说生于尼木齐喀尔的一座寺庙旁边；有说他是年楚河和雅鲁藏布江两河交汇处，即桑珠孜附近的桑噶尔村人。父亲名叫巴廓尔海多，别名巴廓尔多杰嘉布，母亲叫扎嘎萨仲吉。他天资聪颖，七岁始学佛法。《莲花生遗教》（后弘期发掘的一部伏藏，据传是由莲花生所作，故名。）记载：
“译出大量因果法，以慰国王敬佛心；无奈国王仍不乐，再找超乎因果法。大造神像与佛堂，经卷圣法传西藏；莲花上师报国王，雪山之国要弘法，必须广招孩童税，学好翻译传佛法；只有如此这般之，藏地佛教必兴焉”。⒇
于是，“国王高兴依师言，藏区孩童闻风来，刹时集合近十万，其中聪慧者近千”。(21)
根据这个记载，遍照护是莲花生进藏以后才挑选出来的，说明上面所说的火兔年不是七二七年，而是七八七年，符合实际。
在藏文史籍中关于遍照护的生世有许多神奇的说法，附会了多种神话传说。赤松德赞请来寂护和莲花生传法授经，教授梵文。但是，由于藏族缺乏翻译人才，许多经典无法流传。莲花生建议赤松德赞应该从庶民中挑选一批年轻人培训后派往印度深造。莲花生这样说：
“总会有法，国王请别忧，如是语罢龙颜又大喜，代表释迦人人爱戴您，连连磕头祈佛来保佑。发愿消除藏区黑暗障，转生报身还是有多寡；如今后藏尼木齐喀地，有一佛堂边的小村中，一名孩童叫甘嘉塘达。父亲尊名巴廓尔海多，母亲名叫扎嘎萨仲吉；神通今年已至八岁正，传说是那学者之化身，若去索要父母定同意。”(22)
这证明遍照护年仅八岁时就被选拔到王宫学习佛法和翻译技巧。
赤松德赞按照莲花生的建议派人来到尼木齐喀尔地方，当地人看见有骑马的人到来纷纷回家闭门不出，而遍照护不慌不忙注目而视，且将手塞在嘴里不停地哼着小曲儿。使者问他：“巴廓尔海多在家吗？你认识扎嘎萨仲吉吗”？遍照护回答说：“认识，母亲去找眼睛，父亲去寻找活计”。
又说，赤松德赞亲自带领七位大臣乘马风驰电掣般地奔向尼木齐喀尔，当时人们不懂磕头拜接的规矩，也不会说敬语，君臣到来时，人们惊惶万状，在外耍玩的孩子纷纷跑回家了，唯独一个天庭饱满，头大耳方，目光闪闪，手塞在嘴里唱着歌曲的小孩没有回家，藏王一见非常高兴。于是，问道：“你是谁的孩子”，答道：“我是父亲的孩子”。又问：“那末，你的名字叫什么”？遍照护回答：“问姓无姓姓释迦，问名无名名遍照；问家无家住法界，问生无生众生喜。自不存在天生之金刚，无利他事只为宏佛法”。显然，这是后人的过分夸张。
遍照护被带到桑耶寺后依照赤松德赞的安排从寂护和莲花生听讲佛法。《莲花生遗教》说：遍照护十五岁之前在两位上师的精心指导下诵咒修法，学习翻译。后来，他作为西藏第一批王室选派留学生赴印度深造。在印度，他前后从几十位学者学习佛法和语言学，被印度人尊称为“毗卢遮那若肯达”。但返藏后他遭到当时在藏的印度游学僧和苯教势力的反对，诽谤他在印度所学的一切将会给吐蕃社会带来灾难，要求将其处死。年轻的赤松德赞王迫于压力，不得不让遍照护从公开场合转入秘密译经，最后赞普只好把他流放到康区的嘉摩擦瓦绒。《莲花生传——赤铜洲遗教》记述，当时的臣僚议论说：
“君王财势强大，把祖先财库中的金银涂泥造寺，举行法事活动。抓来边地的人投入水中，把准备毁灭西藏的恶咒者藏在洞中，言听计从，应该将他处死，否则，国法将会毁灭”。(23)
赤松德赞遭受这次打击后，并未放弃对佛教的扶持，他再次派遣以南喀娘波（虚空藏）为首的五名青年去印度学习密法。为使佛教在吐蕃社会得以巩固，一边召集苯教法师翻译经典，一边派人迎请印度密教大师无垢友等人进藏传法，协助译经。无垢友利用赤松德赞推行的佛教政策，建议藏王从康区召回遍照护参加译经。
藏文史籍记载，遍照护翻译密典的同时，帮助苯教徒翻译苯教经典，赤松德赞去世后又帮助王子赛那累治理国政，译出了多部赤松德赞时期尚未翻译的佛教典籍，首次在西藏宏扬大圆满心部五次第和空界部耳传密法。后世将他一生事业概括为“遍照护译师十一正”：
(1)知前后世，为众生谋利是具慈悲菩提心正；
(2)全获备力难获之教授，是化身正；
(3)地理不熟，年仅十五被派往印度，为具天眼正；
(4)中途野兽猛兽盗匪并未加害其身，为轮迴不转之相正；
(5)七日从印度返回西藏，走完六个月的路程，为神足通之正；
(6）流放康区投于蛤蟆、虱子牢中虽噬而无损，为获忍耐精进之正；
(7)教授之法一闻即通，为见法性真谛之正；
(8)涉足四方，即通翻译，为净除二障之正；
(9)闻听印度众智者之所有教授，为证得解脱神通之正；
(10）思佛陀名号即解一切乘，为世尊赐教之正；
(11）具神变四力，为得十地菩萨之正。
2．留学印度，求取密法
随着西藏第一座佛教寺庙桑耶寺的建成，试度七人出家，成立了第一个僧伽组织。为了加强译经，在桑耶寺专门设立了翻译殿，取叫印度翻译洲。当时，赤松德赞发现译出的经典虽然数量较多，密教经籍只限于低级的因果部分，大圆满方面的经续尚未翻译过来。于是，挑选人才，分批派出留学。《隆庆教史》记载：
“赤松德赞了解到印度流传超出因果之法，而藏译因果法尚不能满足，必须派人去印度求取超因果之大圆满法。于是，提供沙金制造的双角青牛、高一度的金钵八尊、一箭长银质鸟、白蹄马等，派遣巴廓毗卢遮那和藏•勒珠二人往印度从欢喜金刚的弟子妙吉祥友和吉祥狮子学习阿底瑜伽密法”。(24)
赤松德赞征求莲花生的意见：
“在钦浦大殿，赞普向阿阇黎莲花生征求意见，莲花生赞同赞普的决定，他曾建议从庶民中选择两位年轻有为者从菩提萨埵出家，学习翻译。……赞普认为巴廓尔海多之子巴廓•毗卢遮那与藏塘拉之子藏•勒珠二人绝顶聪慧，令他二人从阿阇黎菩提萨埵出家，学习译音，阿阇黎莲花生传讲幻变教授。赞普提供一升沙金及金碗，派往印度求取大圆满密法”。(25)
遍照护和藏•勒珠(legsgrub善成）经过长途跋涉抵达印度后，首先走访各地，寻求大圆满方面有巨大成就的人，最后在达海纳(Thahena)佛殿二层佛堂拜见了著名密教学者阿阇黎吉祥狮子，奉上黄金器皿等，介绍了藏王赤松德赞的对佛政策和具体措施，表达了学习大圆满密法的强烈愿望。他说：
“尊敬的阿阇黎。藏王得到授记：印度有大圆满教授，一生成佛之教诫，派我二人前来迎取，恳请传授”。
阿阇黎吉祥狮子教导说：“藏王诚心诚意，你二人亦具精进之心，大圆满教授应该在西藏传播，我授予你二人”。按照《赤铜洲遗教》观点，吉祥狮子和遍照护第一次见面时就传授了密法。《隆庆教史》和《莲花生遗教》（简称《莲花遗教》）则认为，遍照护和勒珠二人经吉祥狮子的推荐先从邬仗那阿阇黎有财，印度羯摩师须陀那陀罗菩提(surenadrabothi）等班智达学习法相学和事、行、瑜伽部密法。然后，从欢喜金刚、妙吉祥友学习密教口诀法，得到加持灌顶。吉祥狮子向他俩讲授了大圆满心部口诀。(26)
藏•勒珠学到这些教法以后，感到非常满足，为报答藏王恩惠，不顾吉祥狮子的劝阻，提前离开印度返藏，但途中遇难，年仅四十四岁。
遍照护仍然留在印度，继续向吉祥狮子学习大圆满空界部外算、内秘、秘密及续部、灌顶、口诀等；续部的经籍、教诀，以及岩传法、隐传法、辨异者清净法等。为了求得更多的知识，遍照护再次献上黄金及金钵，请求吉祥狮子把所掌握的全部密法传授他。吉样狮子被他的好学精神所动，满足了愿望。《隆庆教史》记载：
“依止宝光，传授妙法圆满壶瓶灌顶，十种口诀幻变法；传授三任运灌顶，教身语意口诀；传授大明点灌顶，教心性不变口诀；传授不变教灌顶，教行道智慧口诀；传授智慧壶瓶灌顶，教认识智慧口诀；传授无二灌顶，教大手印口诀；传授金刚教灌顶。教修胜幢之口诀”。
传授七大灌顶后，详细介绍了如何证得解脱的方法，最后把欢喜金刚、鸠鸠罗奢等人撰写的有关大圆满界部的论著和他本人的《庄严鬘三光论》、《禅定威严灯论》、《护法寒林邬摩三兄弟修持法》等作为礼品馈赠遍照护。
为对付意外事，吉祥狮子要求遍照护学习咒术、捷足法和其它护身技能。于是，遍照护来到侨尸迦的顿巴坚，苦修捷足法一年，结识了盗寇头目拘玛罗，奉献黄金求得赌咒法，用梵文写在多罗树叶上带回西藏。据传，当时印度到西藏的雅隆六个月的路程，遍照护施展捷足法只用了七天就走完了。
历经艰辛，为寻访名师几乎走遍了印度中、东部的大部分地区，访问了摩揭陀的金刚座等佛教圣地，前后依止三十多位学者听受佛教显密教法，以及印度民间流行的咒术，第一次把大圆满法比较系统地介绍到西藏。
3．历尽磨难，挚诚传法
严格地讲，在西藏大圆满法的实际建立者是遍照护和印度密教大师无垢友，他俩及其弟子所译传的心部、界部、口诀部、教授部等密法构成了大圆满法的基本思想。
遍照护的传法大概分为三个阶段，相应地传法地区为西藏、康区嘉摩擦瓦绒（指今四川的大、小金川地区）和西藏。听法者有君臣贵族、淄衣百姓。他学成从印度返藏后，受到了赤松德赞和各位大臣的迎接，由于他熟习阿底瑜伽法，被尊称为“口诀之主圣神勇士”。流放康区之前，白天向赞普和信佛大臣讲授因果法，午夜单独向赤松德赞讲解口诀法。
《隆庆教史》记述了这一阶段由他主持翻译的显教经籍，大概有《广戒经》、《十七事》、《请问教》、《律杂事》等四部律藏；《般若十万颂》中的《弥勒请问品》，《常泣经》九卷；《宝积经》三十五卷；《华严经》一百零八卷；《涅槃经》全部二百五十卷中的五十卷；《楞伽经》十五卷等，后来这些经典又都重新翻译或改译过。密教及其他类经典有《阎摩德迦续》、《宝光续》、《灌顶王续》、《劫火燃烧续》、《忿怒迦陀罗若迦续》等十六部。另有迦湿弥罗著名学者月喜论师的医学论著以及其它零散文章，工艺学著述等；重译了五部密典。
据说，曾有印度来的两个游方僧造谣惑众说：“遍照护在印度并未学到任何密法，只带回了外道恶咒妄图毁灭吐蕃，他是彻头彻尾的外道僧，应该处以极刑”。这立即得到了憎恨佛教的苯教贵族大臣们的积极响应和支持，王妃蔡邦氏玛尔坚代表反佛大臣也向藏王进谗言，强烈要求处死遍照护。
实际上，这是王室与贵族，外来文化与传统文化之间矛盾斗争的一种具体表现。赤松德赞听了谗言，开始并未予理睬。可是，反佛大臣们仍然没有罢休，赤松德赞无奈只好找来一名乞丐作为遍照护的替身，换上遍照护的衣服装进铜锅封死盖口投进水中，而遍照护被藏在宫殿内室凿出的柱洞中，趁夜深人静的机会出来继续向赤松德赞讲法，结果还是被蔡邦氏揭穿，藏王终因受不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证得遍照护本人的同意流放康区的嘉摩察瓦绒。
遍照护临行前建议赤松德赞说：“君王，往昔我在嘉摩擦瓦绒生为勒协结王和王妃贝姆之子，宿业未尽要去调伏，请将我流放康区。君王请听！在印度班智达中有位名叫无垢友者，请他进藏建立法寺，届时派人来习我法，众臣定会信服，我与君主也能相见”。(27)遍照护来到嘉摩擦瓦绒之初，被不了解内情真相的官员投入蛤蟆、虱子成灾的牢房中，妄图折磨致死，结果安然无恙，七天后从牢房中释放出来。
遍照护对他们说：“我曾奉君臣之命赴印度求法，印度人妒嫉佛法，诽谤我所学之法为恶咒，搬弄是非，鼓励诸臣逐我至此。我前世生在这里，是勒协王和贝姆之子，名叫比丘遍照护”。(28)人们听后，赔罪忏悔，地方官员请他到帕玛九层宫殿敬献礼物，请求授教。遍照护被他们的诚心所动，从基本的生活、医学知识讲起，一直讲到《宝积经》；白天讲浅显易懂的外密，夜晚传授深奥的内密。
王子嘉摩•宇扎娘波以一匹良马和金鞍、金辔作为学费求授口诀密法，通过各种考验，遍照护在扎拉贡波寺向他讲授大圆满密法；此法在擦绒达孜喀寺授予桑顿益希喇嘛；在顿孔绒的扎玛尔寺传给邦甘•桑结贡波。藏文文献记载，遍照护在流放康区嘉摩擦瓦绒期间，向宇扎娘波、桑顿益希、桑结贡波等人重点传讲大圆满心部口诀法和心滴法，没有译经。
无垢友进藏后，遍照护被召回西藏。按照《莲花生传——赤铜洲遗教》记载，无垢友进藏后，首先传讲因乘法。赤松德赞派人前往汉地买茶，使者途经嘉摩擦瓦绒时见到了遍照护。遍照护问：“你从哪里来？”使者回答：“我从拉萨来，藏王派我来买茶”。接着遍照护询问了有关赤松德赞的健康问题和西藏的形势。
不久，遍照护派弟子宇扎娘波进藏探视，宇扎娘波经过一番扮装来到桑耶寺向无垢友说明了情况，无垢友留宇扎娘波一起传法。一段时间内无垢友上午讲经，宇扎娘波下午讲法。众臣明白事情的真相后，对遍照护的被逐感到后悔，建议赞普尽快派人请回。三位使臣带着赞普赏赐的金钵从嘉摩擦瓦绒把遍照护请到西藏。《赤铜洲遗教》说：遍照护和莲花生、虚空藏共同译出密教修行八大教授的多部经续；同宇扎娘波一起向涅•益希循努、于阗妃喜饶仲玛授教。《宁玛教派源流》认为，遍照护应喜饶仲玛的请求前往于阗传讲密法，最后在瓦僧(baseng)森林去世，终年三百六十岁。显然，这种说法值得怀疑。
遍照护从印度留学回藏之初，主要在王室贵族阶层中译传显教经论和被叫做“外密”的容易接受的密法。由于受佛教内外压力限制，尚未译传大圆满密法，被流放到康区以后才在不同的寺庙、场所向宇扎娘波、邦•桑结贡波、邦•弥旁贡波、桑顿益希传讲。宇扎娘波、桑结贡波、桑顿益希主修心部法，弥旁贡波主修界部法。
赛那累赞普执政期间，遍照护译传了大圆满三部的经典和心部教授，为后来宁玛派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基础。前面提到，遍照护是无垢友之前，莲花生之后比较全面系统地译传大圆满密法的人，在大圆满心部，界部、口诀部几类法中，他所传占了绝大部分，应该予以充分肯定。
4．“幻轮日月合和”法(29)
“幻轮日月合和”法是遍照护和宇扎娘波根据大圆满口诀和耳传金刚橛法创立的，属于无上瑜伽法，从公元八世纪开始在多康等地通过师徒口耳相传的形式传承下来。“日月合和”法的具体修持分两步进行，第一步准备阶段，主要讲述修行所使用的器具和净节、净气、调脉的方法。修行者内着红色衣服，以培育猛厉火；外着蓝裙或绿色绫服，腰系绳带，身被毗卢遮那佛网捆缚，以控制大种之气。双腿跏趺，两手紧握膝头，舌抵上腭，双目、嘴唇保持自然微笑，脊椎竖直，挺胸扩肩，全身放松。开始气从脐下逐渐向上至满深吸气，肩头、右臂时节上举，中指和无名指堵住右鼻孔，气从左鼻孔缓慢呼出；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堵住鼻孔，气从右鼻孔徐徐呼出，清除浊气，左右轮流三次，最后从两鼻孔同时放出，舒展脊椎，排出全部浊气。当再次向上伸直时，气直接进入，分三次缓慢将浊气清除。
修身包括净节、净气和调脉、气合三种。净节亦称“修节”，共有五种修行方法。第一种，紧结法。两腿向前伸展，双手紧握膝头，护肩挺胸，双臂直伸过头，猛力吸气。然后，双手落在乳房处，双臂肘向后，猛力呼气。当手足关节、指头、脚跟、膝头等分开之时，猛力吸气；组合时，猛力呼气，反复各七次。当组合时，气盘结在舌根上，耳和全身抖动紧结；分开时，一切自然放松。最后双手落在膝头，猛力吸气；双手伸过头顶时，猛力呼气。这样，修炼的目的能消除根过和能遍气不调。
第二种，分散法。双腿结跏趺，双手紧握膝头，然后双手直伸过顶，扩肩挺胸，猛力吸气；双手降至各自腋下，两肝相触，猛力呼气。上身挺起，手关节用力分散，猛力吸气；手关节分离下降，呼气三次，最后手足伸前，额头屈抵膝头呼气。
第三种，抛出法。蹲坐，双膝直接向前，双手握膝头，然后抬起伸过头顶；双腿伸前，挺胸竖脊，猛力吸气；右手握左膝头，左手缚左足，猛力呼气。左腿抬起，猛力吸气；左足屈于右肋骨处，猛力呼气；左腿竖立于右膝头上，猛力吸气；左足从左肋骨处向背后抛出，猛力呼气三次。同样，右足合，呼气三次。最后，双腿向前伸直，双手伸过头顶，猛力吸气；手足指头齐屈，额抵膝头，猛力呼气。练习之时，双腿屈于腹部呼气；抬至乳房处，吸气；推向各肋骨后面呼气。用这种方法修炼，不仅能消除腰部、肾脏、关节病，且能消除下泻气之病。
第四种，降落法。膝头固定在双腿膝盖骨座上，双手等直于膝头上，手掌相互交错，初出之印来，触尽头顶举起，肘、肩扩张，猛力吸气。通过这种方法能消除胸膛、肾脏疾病。
第五种，转动法。双腿伸直，足跟相互交合，指尖向外，双手向着膝头竖起，挺胸扩肩，两手指背齐等举至喉间，指尖向下，猛力吸气；转莲印向外，双肘齐屈，手掌分离，猛力呼气。接下来两前臂向着自方旋转，双肘相触，转莲印向外，象前吸气三至七次。最后双臂上举，猛力吸气；双腿向前伸展，手足的指头齐屈，额头触膝头，猛力呼气。这时，双手向外，足指亦向外，双手指背齐屈之时，足指亦齐屈，眼睛随手指向左右观看，进行实践。
净气法，包括趋入、充满、息灭、呼气、吸气、汇集、引导、拔除等八种。这几种方法主要通过各种瑜伽姿势，运用呼吸消除身体心、肝、脾、肾脏、手足指关节、胆、脊髓、肺等各种疾病。
调脉法，包括气合和幻轮两种。气合法，脊椎竖直，右手无名指堵塞左鼻孔，从右鼻孔放出粗气并发出声音。然后，用拇指堵住右鼻孔，从左鼻孔缓慢吸气。如此三次或七次，气力转向左鼻孔，这是男修行者的方法，女修行者的方法相反。
幻轮法分五种：摩擦、除盲、转臂、降下、伸展。
第二步，正行气和幻轮次第。概括起来说，幻轮之根本，是控制以命气为主的气方便，内气充满，用力息灭，防护盘聚脐下，腹接近脊椎后引导，消除气味，旋绕空脉充满、息灭、盘聚、引导、空等五种的合和缓慢趋入或拔除的柔气及猛力呼吸之粗气，相应按照各幻轮成为气合七支”。(30)具体分为五气、全入、功德。其中五气中的第一种中的技术练习又分为气合与幻轮，气合谈到了气要，所缘要和身要。气要的修行方法是左手拇指堵住左鼻孔，从右鼻孔用力吸粗气，喉头压住脖颈，双手握拳紧抵小腿根（脚后跟），仲臂扩胸肩，善护肾脏，腹部下息，上气闭合逐渐下流，盘聚在脐下，腰肋紧闭，用力将气引至脊椎。幻轮修法区分比较细致，有飘浮法、海螺法、火舌法、龟法、梨法、蛇法、弯刀法、金刚橛法、狗伸腰法、闭合法、弓法、半月法、狮子法、掉举法、法源法、边缘法、鸽子法、天杖法、虎行法、珠宝法、轮转法等。
全入法是和七种气要法相关的七种莲花印修法，有莲燃法、莲仰法、莲旋法、莲起法、莲缠法、莲降法和莲闪法。显然，上面各种修行方法更多地吸取了印度瑜伽术，并在其基础上进行发挥，力求使气通脉顺，消除身体各种疾病，最后成就金刚身。 |
发表于 2006-8-29 13: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