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不久,才经历过的一件事。
话说那天,因为在停车场上,准备要倒车的时候,与左后方同时也要倒出来的一部车子,发生了小小的磨擦。使得后保险杆的左侧边,留下了一点「车祸」的小痕迹。
也因为这个痕迹,使得先生龙心不悦,狠狠的数落了我一顿。虽然,我也了解,忙了一整天的他,好不容易回到家想要休息,偏就看见了「生活中不顺心的事」。依他的个性,有这样的反应,似乎也很正常。可是,我呢?我怎会故意想要发生这样的事呢?何况那前两天,我早已经极度的觉得很不想出门,可是又必须出去(史无前例的)。那种种的心情,不仅得不到安慰与关心,反而还连串的被指责,因此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些事才行。所以就走向房门口,准备和他「说道理」。
就在房门口停下来的那一剎那间,突然,那个脚底下的感觉,好清楚,清楚到我完全被它吸引住了,我只能那样的看着它。
感觉那个热,那个力量,由两个脚ㄚ开始,到那双腿,像木桩般扎根似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就这样,原来想要理论的话,以及委屈的心情,全忘了,全没了。有的只是,跟脚底在一起的感觉。
一位同修在听到我的这个故事时,大概足足笑了三十分钟。甚至还糗说,那是因为我有双大脚的关系,才会感觉那么强烈。我知道,在他的取笑中,其实是充满了对我的鼓励与肯定。因为这个经验,体会到师父说过的,当足下光明升起,可坏一切地狱苦。我终于明白,可以不须要再像从前,受尽自我无明的摧残了,只要能继续保持对大脚ㄚ的知道。
回想第一次听到师父说,我们都一直是在用头脑过日子,竟然感慨地哭了起来。虽然,那时,我完全不懂如何降伏头脑。
回想第一次要练习注意走路时,却不知道怎样迈出我的第一步。想到曾听过的,要放轻松,却反而紧张到走成了右手右脚,左手左脚同一边的好笑步伐。
三年来,走路这件事,就如同我的习性,每遇波折就断断续续的,未能有毅力的进行。直到今年初,才惊讶到走路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以至无法警觉自己时,才痛定思痛,决心花些时间,老老实实走路。
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一个人孤伶伶地刚到台北工作时,最经常会做的事,就是起个早,由三重走过台北桥,到林森北路上班。之后,随着变迁,而由嘉兴街走到忠孝东路。或由南京东路下班,走回到士林。尽管当时穿着高跟鞋,常会走到脚底鸡眼,以至痛得要命,仍乐此不疲。走着走着,年轻时那份走路的冲劲,带着我现在,每天早晨醒来,就满怀喜悦的想去走路,也不会赖床了。
走着走着,发觉多年来,紧抓不放的观念、行为、标准,越来越松了。那些曾经捆绑自己的线,越来越细了。长久以来,虽是远嫁到美国,但每每家里有事,第一个跑回去的也是我。如今,我依然关心我的妈妈及家人,不过已不再耽心了。因为,所有的事都是最佳的安排。
随着走路的时间增加,跟自己在一起的机会,也成正比的相对增加。能够多知道一次双脚,信心就多了一分。我常会害怕,因为不懂佛经,而无法走这条路。现在,我知道,根本无须害怕了。我是什么样的样子,就从什么地方起步。害怕只会令人退缩,唯有真正的面对自己,才能勇于向前迈进,才能如实的展现开来。
就如同打乒乓球一般。从来,我都没碰过它。只因第一次看人打时,就被那二位选手的快速度给吓坏了。心想,我这反应慢的人,哪有可能打得到球?直到现在,拜同修之赐,才终于敢拿起球拍来练习。几次经由脚底的注意,也愈不会怕让对方捡球,也愈不怕让别人看到那其差的球技了。这样的改变,对我而言,是很不容易的。如非连续来的走路力量,我怎么突破得了那自我的设限?以及虚假的保护?
走路,多走路,唯有双足才是依靠处。
越能知道大脚ㄚ的存在,光明就会升起。
感谢师父的指引,感谢同修们的护持。我只要多多跟我的大脚ㄚ在一起,一切希望自然展现!
走路,多走路。
感谢,再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