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梵文:dhanus,chapa;藏文:gZu)和箭(梵文:sara,bana;藏文:mDav)
木制或竹制的弓很自然地握在“智慧”左手中,通常与握在“方法”右手的箭相配。作为智慧和方法的象征物,它们搭配在一起既表示弓的智慧特质可以像箭一样“投射在”方法或方便上,有表示圆满的智慧可以“促使”“五行”(布施、持戒、忍辱、精进、止观) 的完善。当神灵的左手握着尚未拉开的弓-箭时,它们象征着智慧和方法的一致或智慧与止观的结合。当搭箭于弦拉弓待发时,弓通常象征着神灵殊胜“三界”,而箭则象征着刺穿冥想和迷信等谬见。当箭瞄准怨敌之心脏时,它代表智慧和旨在实现法身之慈悲的强烈和自主的行动。此时,怨敌代表痴愚,怨敌的心脏代表“意”。在对某些神灵进行描述时,弓-箭也可以表现出完全相反的象征意义。弓代表“方便”,可以投射在智慧单头箭上或刺穿“觉识”。
金刚乘中弓的形状一般与丘比特惯用的希腊弓形状相仿,是源自古印度战争中使用的“皇室兵器”。在印度史诗般的战争中使用两种形状各异的弓:“自用弓”(长弓)及较短的“复合弓”(混合弓)。长弓用整根木头制成,用的箭长五拃,是步兵弓-箭手的主要兵器。长弓的标准长度也是印度的一个测量单位,一“弓” 等于四轸 。一轸指的是从肘部到伸直的中指间的距离。一轸可再分为二十四指宽。四轸相当于人的身高。复合弓是用木料和角料黏合制成,用的箭长四拃,是战车驭手和步兵弓-箭手的主要兵器。
蒙古骑手在拔都 和速不台 的率领下有效地运用了复合弓的独特特性(用力向后拉弓以克服其自然弯度)。蒙古弓的张力非常大,因此,其射程是中世纪十字弓射程的两倍,而且射发更迅速、更远,它也能轻而易举地穿透迷惑不解的东欧条顿骑士的铠甲。在成吉思汗抵达之前,藏人就已掌握了同样的骑术和箭术。成吉思汗征服了中亚和中国内地大部分区域后,他们被平和而至的佛法所征服。但竞技马术和射箭依然存留下来,成了西藏和不丹的一种体育运动。
在藏族艺术中,弓可以被画成多种样式,从简单的木制猎用弓到众神使用的装饰珠宝的奢华弓不等。弓的两端通常装饰着卷叶饰,中央把手一般裹有兽皮、毛毡或皮革。复合弓可以画成两个连接在一起的部分,即:下侧或“腹部”的竹制部分及外部或“背部”上的牦牛角。复合弓的弓身也可以缠上丝线,中央把手的两端挂有叶状纹饰。怒相大黑魔护法 身背一把黑铁弓,而罗睺神则身背一把双头蛇制成的弓,双头蛇的两个蛇头嘴咬弓弦,把弓弦撑开。
古印度战争中使用的箭有许多不同的梵文名称。“sara”,“ishu”,“bana”和“bhalla”这些词通常指的是藤制或竹制的“芦苇箭”。这些古代箭带有铁头或骨制头及用苍鹰、鹅或孔雀毛制成的舵尾羽翼。“naracha”和“nalika”这两个词指的是用铁制成的箭,因为这种箭比较重,因此只有短箭杆,射程也短。可能会在这种铁箭上涂上油以便近距离地捕杀大象。显然在印度战争中,普遍使用涂过油的箭,涂油既可传导毒粉,又可当成一种润滑剂,使箭能更深地插进肉里。毒头箭叫做“alakta”,“digdha”和“lipta”。火箭 要在沥青中浸泡,在吠陀时期,它们被画成一种“火器” 。“vipattha”是五拃长的一种木制箭,而“vaitastika”是一种非常短小的木制镖箭或弩-箭,长度只达一拃,是用十字弓射发出。
藏式箭也有多个名称和式样,例如:竹箭 、铁箭 、毒头箭 、长箭 、真言箭 、火箭 、花蔓箭 和强力箭 。
在传统上,藏式箭舵尾羽翼是从胡子鹫或称髯鹫 的羽翼上剪下来的,将三个或四个半扇面型的羽翼粘在一起,然后用丝线把它们捆在箭杆较低处的凹槽里。箭杆本身是用一根笔直的细竹子制成,上面有三个被磨光的节。箭头可以制成如下形状:带尖的管状套箍;三角形铁刀身;弯曲的矛状头或一个倒钩。箭杆飞行的一端刻有深槽,弓弦可以放在其中。吉祥的五色丝绸常粘绑在箭的末端。
大成就者娑罗哈 及其伴偶空行母的传说或许能最充分地展示箭的象征意义。娑拉哈是一位制箭大师,常被画成正在观看箭杆以确实其是否光滑和笔直的样子。此时,箭杆代表中脉,而三个光滑的竹节代表收缩中脉的三大脉结的开关。三个舵尾羽翼代表“三身”的结合、身、语、意的净化、殊胜“三界”、“三时”和“三毒”。箭杆顶端插箭头的四个断口表示佛教中的各种四组佛像、“四禅”、“四念”、“四无量”、“四行”、“四喜”和不同层次的密宗经文。箭头象征着单一的、具有渗透力的“觉识”,五色丝线代表“五佛智”,低槽的两侧表示绝对和相对真理的结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