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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唯一的行程

今生唯一的行程

孩提时代的我木讷得近乎呆滞,但因生长在民风淳净的小金门,也就顺理成章地不用为了适应所谓酬酢式社会的规范而提早被制约,所以思惟模式单纯得像白纸一样,很难被世俗所认同。

  就以和家人的沟通为例﹕某个盛夏的傍晚,淘气地将奶奶的蚊帐掀开后,惹来她习惯性的责备,当时已上小学的我却老实地将那句责备的话当真了,然后很严肃地跑去秉报父母说:『奶奶要死了』。在纯朴的乡下,死亡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悲伤大事!可想而知,我的单纯闹出了多大的风波。还有,像是和家人到亲戚家作客,我通常是空着肚子回家,然后吃家里的剩稀饭,那种不适应与人交际的别扭样,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日子就伴随着诸如此类的混沌、无知中轮转而过。

  直到青少年期,我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在潜意识的内心深处里不断地发出吶喊,想寻找出属于自己的信仰与归宿。就在三十岁左右,有位同窗挚友剃度出家了,我才生平第一次知道阿隬陀佛圣号及佛教经典。直到那一刻,我的生命才终于出现了第一道曙光,隐隐约约地,我看见了光的源头。

  接触了现今一般的佛教之后,因逐渐地与道场接触,生活开始有了不同于往昔的笃定与秩序,长久以来内心空洞不安的感觉,顿时有了依靠。

  但也因为学佛过程中有所求、有所得以及强烈的区别心,将自己及家人的身心卷入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让每个人都陷溺于暗潮汹涌的愤怒与不满的氛围中无法自拔。家庭成员之间的联结是生硬、疏离、冷漠的,在怨怼中夹杂着种种的不谅解。看着我自己将家人撕裂得不成人形、遍体鳞伤、失魂落魄,午夜梦回常扪心自问,活着是为啥﹖我过着如同炼狱般惨不忍睹的日子。到底,我的心真正的落脚处在那里?我陷入了更深地仿徨与疑惑。
  我因为无法突破佛教经典文字的真谛,而多生累劫流浪生死。

  就在二零零三年,我找到了我的金刚上师。就在上师的引领下,透过一步一步不间断地清洗,我渐渐地走过血泪斑斑、伤痕累累的过往。

  师父教导我们:修行就是从走路开始。我与走路的因缘似乎是有不可言喻的密切关系。儿时住在偏远静谧的乡间,交通工具大部分是以走路为主,因此走路对我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习惯走路也喜欢走路,就是不知道走路是一把可以超越生死轮回的秘密钥匙。所以尽管从小到大走了数不清的路,却还是被顽强的头脑戏弄而不自知,无明烦恼丛生,深陷在幽暗的泥淖中无法自拔。

  自从二零零三的八月底至十月初经由师父的引领,进入了般若观照的修行。就在走路当中,我逐渐实证到:只要如实了知,「无作妙力」就会自然展现。

  我的身心因着不断的走路而逐渐逐渐地尘埃落定。只是看着自已、和自己在一起,处一切境「清楚、明白、不取、不舍、不分别」,内心的种种冲突自然渐渐平息;与家人的互动关系也从生硬、冷漠、怨怼、不满的情绪当中释放,恢复到和谐的状态,这些都是透过走路而自动转变的。

  一路上虽然辛酸,但是在金刚上师的谆谆教诲之下,我信心十足地坚持走下去。对「心内行」的了悟,更强化了宁静的速度、深度和广度。领略到般若观照的「无作妙力」后,让我深深确信:今生的唯一行程就是成道。
烦恼敌中独勇猛 威猛能破愚痴怨 具吉祥智而严身 执持坚固之恶相
能令动于百种手 举步相中而作舞 吉祥百手皆圆满 遍空界中令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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