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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卢遮那——早期密经翻译家

毗卢遮那
——早期密经翻译家


     毗卢遮那,意为“遍照护”、“大光明”。系吐蕃时期尼木地方耿甲巴果家族后裔,故号为巴果。吐蕃王赤松德赞最初命受戒出家的“预试七人”之一,约8世纪人。

    桑耶寺建成以后,赤松德赞继续派人到印度去迎请佛教名僧,同时也派出一批人到印度去留学。从印度请来的僧人中有大乘佛教的无垢友、法称,克什米尔的阿难陀等。派到印度留学的第一批人中即有遍照护。印度人称他为毗卢遮那若希达,被认为是一个聪明敏慧并且具有语言天才,对佛教有虔诚信仰的人。毗卢遮那的尊号即由此得来。毗卢遮那到印度后,看到当时大乘佛教密宗尚盛,而显宗已日益衰落了,于是他拜了一些密宗名僧为师,学到了印度佛教密宗中的“金刚乘”等许多教法,密宗知识相当渊博。

    毗卢遮那从印度回到桑耶寺以后,就遭到两派人的反对,一派是寺里的印度僧人。因为住在桑耶寺的印僧主要是学显宗的,莲花生大师也是先学显宗,以后才兼通密宗的。寺院堪布寂护是学小乘佛教的,小乘佛教中只有显宗,没有密宗。因此毗卢遮那学密宗回来,首先受到了印僧们的不满和反对。另一派是吐蕃传统的苯教徒及其代表势力。他们给毗卢遮那加上罪名,说他在印度学到的一切,将要给整个吐蕃王朝带来灾难,要求将毗卢遮那处以死刑。

    赤松德赞虽然竭力提倡佛教,但这时听到反对毗卢遮那的呼声如此强烈,便迫于压力,不得不让他从公开佛事活动转入秘密,进行印度佛教密宗经典的翻译。毗卢遮那翻译了《六十如理论简说》和《无边光明佛号赞》等书。后来,他秘密译经的消息被王朝中的权势派们知道了,便向赤松德赞要求杀死毗卢遮那。赤松德赞采取了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暗地里找了一个乞丐作为毗卢遮那的替身,予以处死。但这个作法被王后蔡邦萨揭穿了,那些反对他的贵族们知道后,更不答应,最后迫使赤松德赞把毗卢遮那流放到康区一带去了。

    相传,毗卢遮那大师被流放到康区阿坝一带时,开始当地嘉绒王和苯教势力同样对他进行过精神和肉体上的各种折磨和摧残。曾将他投入装满青蛙的地牢里,企图以传说青蛙聚会能放出一种毒素将人毒死的方法治他,但他安然无恙,又放进许多虱蚤和蚊虫去咬他。但由于他修法已深,洞中仍念经不止,说教不息,所以用什么办法也奈何不了他。他过人的胆识毅力和对佛的虔诚之心终于感化了嘉绒王,放他出牢,并积极支持他在阿坝一带建寺收徒,译经传法。当地的佛教即从此时由他传播开来。他的学识和功绩,在阿坝藏区至今传颂。民间传说他是“点燃东方(指康区)佛教明灯的圣人”。

    毗卢遮那大师在阿坝住过多年,人们用他的法号命名的地名、寺名、山名不少,如在阿坝地区的马尔康卓克基乡的峰壁峡谷中有一座曲径通幽、雅致秀丽的山洞,名叫“毗卢杂普”,意为“毗卢岩洞”。洞内留有他修行时的面壁身影、掌迹,讲经说法时留下的脚印及靠头卧睡的痕迹。洞口建有古亭庙宇楼阁,这就是当年毗卢遮那修行、住宿过的岩洞,至今香火不绝。

    《五部遗教》中的“王后遗教”里有与其不同的记载,其大意:毗卢遮那大师从印度学习佛教密法回来后,欲去内地。赤松德赞王不高兴地说;“可让其他人到内地去,我吐蕃地方翻译密典的人才奇缺,你还是译经为好。”毗卢遮那便在桑耶和其他译师共同译经。一次,王后蔡邦萨设法支开赤松德赞王和仆人,私召毗卢遮那于密宫中,想用美色使他破戒,败坏其多年修行的功德。然而毗卢遮那对世俗爱欲冷若冰霜,毫不动心,蔡邦萨纠缠不休,并不顾廉耻地将他抱住不放,弄得毗卢遮那大师不寒而栗。突然灵机一动,对蔡邦萨说:“外面宫门未闭,恐下人看见不雅,我去闭了宫门,再回来和你相会如何?”王后信以为真,遂放他去,毗卢遮那乘机潜逃。这下惹恼了蔡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造谣说佛教密宗大师毗卢遮那在王宫调戏王后,闹得满城风雨。不明真相的人在诅骂他,王宫卫士在追捕他。

    毗卢遮那逃离王宫后,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便收拾经卷衣钵遁往他方。对毗卢遮那调戏王后一说,赤松德赞王将信将疑,他知道王后和一些大臣串通一气,扶苯反佛。就秘密派人去查访毗卢遮那的下落。不久,蔡后患了麻风病,日趋严重,到处延医诊治不见生效。后来经过打卦问卜,又请教莲花.生大师,都说此事只要蔡后心生忏悔,改邪归正,将毗卢遮那请回来,当面承认她非礼的放荡行为,得到毗卢遮那的宽恕,方可消除病患,恢复健康。赤松德赞将占卜者和莲花生大师之言给蔡邦萨和盘托出,要她招认。蔡后一来心虚,二来为病魔所苦,遂忍羞将经过如实地讲了出来。赤松德赞王一听,又愧又气,悔之莫及,就按莲花生大师所指点的方向,请回毗卢遮那,治好了蔡后的病。蔡后含羞认错,决心皈依佛门。从此虽有苯教势力的反对,但在赤松德赞王的庇护下,毗卢遮那专心致力于密经翻译。

    据说吐蕃王朝到了赛那勒(赤松德赞之子)继位时,毗卢遮那、无垢友等名僧都还健在,他们翻译了不少赤松德赞和牟尼赞普时期没有译出的佛经,对弘扬佛教贡献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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