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台行记
缘起
久闻位于河北蔚县的小五台山,是准提菩萨的道场。可自己如同多数修准提法行者一样,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对究竟为何有此一说,心中并未了了。久之,竟成一大大疑团,盘结在心,久欲消除:实地考察一番,以释胸中块垒。却始终不得机缘,深以为憾事。
因虔修准提法故,终遇良师:得以追随高七师身边,受益甚多。九月末,国庆大假前,欣闻老师有再赴小五台一行的意思。因前有多年的宿愿,咋听之下,心喜欲狂:机缘终于到来啦!
一番摩拳擦掌地进行登山准备工作,按下不表。
出发
9月29日上午八点多,我们一行四人,开车沿京张高速公路前往小五台山。事先充分的准备,加上现代GSP准确的定位,使我们一路没有出现转错路的情况。只是中国特有的“大假”现象再次呈现眼前:因大假出游的人多、车多,在京张高速路上塞车等了大约40分钟。好在我们提前两天走,如果等到放假再走,可就不知要浪费多久时间!
约中午12点多,我们到达小五台山下。山前有一村庄,在村庄里我们看到很多寺庙的遗迹,大多是明清时代的建筑。其中有的建筑,在半年前,还被用作村里小学的教室。。高老师当时有个想法:把它买过来,修缮后作为将来准提行者们朝准提道场、修行的接待处或闭关中心。并跟中介人谈了。想法能否实现,就看大家的愿力与机缘了。
准提道场与道大师
午饭之后,我们开始进山。
因为早有朝小五台的心,加上高老师事先打好基础(这在后面要谈),三位师兄能借老师的光,如愿以偿地来到目的地,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一路兴致勃勃,边走边聊,在向老师请益之后,我多年在胸中的块垒,终于兴然化开,变成悠悠缅怀先贤之情。
原来,准提法跟我们东土的渊源,已经很久远了。但是第一次兴盛、流行于世,是在唐朝。唐代几位密宗大师、译师,如善无畏、金刚智、不空等,均翻译了有关准提法的佛经及相应仪轨,就是明证。而且,当时准提法的传播还有一个特点,是很多现代人想像不到的:只有当时的京师附近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才有可能学到。普通人,包括知识分子,也无法有机缘学到的。白居易是当时的中高层官吏、大居士,可能由于远在杭州等地当官,也没听说他接触到准提法,他只结社求生弥勒净土,晚年改求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但是,在唐武宗灭佛(公元840—846)之后,密宗从此在汉地消失殆尽。是否真的就从此绝迹了呢?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今天哪来这么多人修习准提法呢?
于此,就不能不提到伟大的道大师。仅说他伟大,其实还不够。因为他不仅修证高绝,重新使准提法兴盛起来,更可贵的是,他的融通显密,将准提法殊胜之处、特别契合后世众生修习等等特点,在其代表作《显密圆通成佛心要集》里大加阐扬。以至于处于今天的我们,仍受用着他老人家的余荫。
关于道大师的修证、他的思想结晶——代表作《显密圆通成佛心要集》以及他提前一个朝代把元朝才发行的钱币装在自己在辽代所修塔中这样的神通等等详情,可以参看高老师所编《准提法问答集》。在此不赘言。
正因为道大师早期四处参学、修行成就;中期在燕京一带宏法利生,被皇室尊为帝师,成为准提法的中兴之祖;后期隐居小五台山,著书立说,阐扬自己显密圆融的思想,并集中表现在对准提法理论的系统阐发、仪轨的确立。不仅影响当时,这种影响还延续到现在,并将更广范、深远地影响这个时代!所以,小五台山被尊为准提佛母的道场。
小五台山有几个进出口,我们这次是沿着西台——三年前高老师第一次探寻道大师生活、修行的足迹时所走之路,去寻根祭祖的。
金口河
西台入口,是一条溪流奔涌而出处。远远地,就看到一块岩石上的红漆刻字:金河口。所谓路,就在溪流边的岩石上,我们在岩石丛中上下穿行。呼吸着比都市不知洁净多少倍的空气,感觉一呼一吸之间,竟能到手指脚趾间!这样几个呼吸下来,身体马上就轻灵起来,动作也自然敏捷多了。
眼看这的水,是那么的清澈见底;水的颜色,诸位知道什么色最净吗?当然是深处见绿(色)才对呀!俗语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青山绿水嘛!可是,就因为水净,往往还让人看不清深浅。我们在一处一眼就能见底的水潭边,一看数字标牌,吓死你!——水深34米。更有一处,水碧绿碧绿象绿宝石,但仍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的潭边,标牌这样写着:水深52 米,危险!请勿下水!!
水不仅净,而且凉。时下正是中秋节刚过四天,天气还热。可当我们看到涧水清冽,忍不住伸手掬水时,才发现水是那样的凉,以至于不敢多洗。涧水都是从山里的各处泉眼里流出,在汇集成涧、溪流的。这种地理、地貌,情况,在塞北是罕见的。那为什么这里的水如此丰富?——山山有泉,路路有涧。原因嘛,也许跟当年道大师选这为归隐地的理由一样。你知道了吧!不知道?那哪天你去问高老师。
爱好文学者,其实,只要是高中学过语文者,都知道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丁玲,奠定其在中国文坛地位的成名作,是《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这篇小说,当年可影响了整整一代人。后来才知道:这个金口河,竟然就是桑干河的上流。
塔林
一路看水观山,一路谈佛论道;一阵行走,一阵休歇;不知不觉之间,五十分钟过去了。我们来到一个岔路口,一块路牌进入眼帘。往左上山是去塔林,直走一百米,即是古今闻名的金河寺遗址,目前正在新建中。
在高老师的带领下,闻名直奔塔林。上坡的路很陡,说是路,其实有的地方就是山羊跑的道:既陡且滑,还很窄,非得手脚并用方能上去。对于我们这些平时少有登山的人来说,可真是意志与毅力的考验。
等我们上完陡坡小惬之时,回首俯览来时的路,才体会什么是真正的羊肠小道,什么叫征途。同时也明白了,修行的某些过程,非得靠勇气和毅力才闯得过的道理。无论生活、修行,智慧、抉择固然重要,无畏、坚强也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上完陡坡,去塔林的路一下变得平缓起来。小惬之后,我们快步上前,先放下行囊,参观一下塔林。小五台山,从辽代到明清,高僧辈出,塔林中舍利塔的数量就是一个明证。因为在过去农业社会,物资匮乏,不是高僧是不会给建塔的。据记载,小五台山群曾有两百多座舍利塔。
当我近对塔林,看着在历劫中幸存下来、寥落的四座塔,心中是说不明的某种失落感。不过,饶塔的发现,使我很快摆脱这种状态。
这仅存的四座塔的建筑,有辽式风格,也有明式风格。虽然风格不同,却都有书刻梵文咒语的共同点;而且,梵文的风格因时代不同书体也不同。另外,在一座明式宝塔上,清晰完整地刻着六字大明咒、准提神咒、大宝楼阁咒的梵文及中文读音。这些都是金河寺,由道大师显密圆融修证风格遗脉的表征。
准提月光
看着天之将黑,我们顾不得详看塔的各处细微,赶紧在高老师上次搭帐篷处宿营,顺便捡了些干柴。然后,两人下山提水,两人留下搭帐篷。
高老师在三年前,就来这里寻根问祖。当时,他只身一人,在这里住了几夜,并还去了更高更远的地方,另有一些让人惊奇的际遇。(部分详情见《坚牢地神咒传授笔记》)
我们在羡慕老师当年奇遇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也开始陆续遭遇一些别有意趣的事情!
由于一天劳顿,在烧些热水喝了之后,便各自安歇。我躺在睡袋里,做准提法的睡前拟临终式念佛:四句偈子念过,念、观想佛(境),过一阵,没有睡意;翻个身,继续念,许久,仍无睡意;检查原因,最后发现是因我帐篷上的遮光罩没上,月光直射我眼,所以无法入睡。于是起来上遮光罩,出帐篷抬眼一观,愣住了!只见一片白光弥漫四周,四周的景物的清晰程度,与白天看到的无二无别。能见度与一个没有太阳又不下雨时的阴天完全一样。而且,月亮就在我们头顶上不远,好像在寝室内头上的吸顶灯;那个月光不同平常,显得格外有质感:照在身上,似轻纱拂触,对了!更象丽水浴身!一片弱水世界:感觉不是光照身上,而是象水一般地(有重量)洒在身上。
这时,大家都起来了,都感惊奇,在记忆中,这般晶莹似水的月光,重来没有过。这时,一首诗悄然从心中涌出:准提圣诞的月光/是我准提佛母的慈祥/你宁静的、柔和的安住……,哦!《准提月光》里的句子,这是高老师写的诗。这诗曾由普米族美女娅嘎.贡嘎措姆配上五世DL情歌的旋律,唱出来,可称得上“人间难得几回闻”!今夜可惜娅嘎没来,否则可能要出现词、情、声、景、境五绝的罕见际遇。看来,准提佛母要把精彩的放在今后展现。
在这准提道场地方,见到这种自己今生仅见的特殊天象,沐浴在这波光凛冽的准提月光中,无比欢畅而又宁静。
据老师讲,月光与人的白菩提关系大。今夜这样特别的月光,也许就是菩萨赐予我们的一种加持吧!今夜一过,我们的白菩提增量不少。我想,几百年来,修习准提法的人不少,可因为各种(历史的、人文的等等)原因,来这里寻根问祖的人可是寥寥可数。菩萨选用这种方式的加持,也许对后来的准提行者的有更大的启示作用吧!
来小五台的第一个晚上,就在水性十足的月光中度过。
河水与土豆
清晨,早饭后,我们又下山取水,昨夜没睡几小时,今天一点不疲。下到河里,发现河床里到处是红色石头,河两岸红石更多,联想到吃早饭时,大家都自动不想吃油腻的东西。明白了道大师当初为何垂青此地,选它作为道场的原因。此地多水,已是塞北罕见;更奇的是,这里富含赤铁矿;赤铁矿的天然磁场,与人体生物场很接近;所以呆在这里,整个环境就是一个大加持者,我们喝的水是磁化水,吃的饭是磁化饭,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磁性。即使不怎么修持,也自然觉得身心愉悦。要是加上修持,那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可称得上是一方净土!
取水回来,我们开始持咒——这是我们来小五台的目的之一:修准提咒及坚牢地神咒,并每天火供。
晚饭后,照例是烧篝火。山中夜间温度较低,一般是边烤火边持咒。我们放了些土豆在火边烤,山里的土豆,非常好吃;光是那个烤土豆的香味,在我们闻起来,比麦当劳的薯片可不知好了多少;那是一种食物本身自然的醇香,不似薯片是一种油腻味。也许是环境净化力太强,我们除了不想吃油腻物,生理上的各项机能,仿佛都变得敏感许多。土豆吃进嘴,味蕾竟能品出一些清甜来。
这时,趣事发生了。高老师烤好了一个土豆,不小心没拿稳,掉到旁边。站起身去找,没了;但是旁边左右很宽,也没有斜坡,怎么找,那土豆也找不到。我们都觉得纳闷。
中阴光与佛像崖
第三天清晨起床,徐师兄最先走出山洞;他发现住地东边山脊光线明亮——太阳要出来了,赶紧叫我们出去。出去后,太阳慢慢升起,当它一点点从山脊露出身影时,透出的光线,呈明显的中阴景象时的光相。这又是一大收获!寂怒百尊的灌顶时,上师曾就中阴境界的光相作了开示,并传了观模拟中阴光的方便法。在这里,我们可以不用手的帮助,自由地观看。加深对人临中阴时光相的认知,加大对中阴境界的把握度。
环顾四周,塔林所处位置很好,按风水讲,格局很好:左青龙,右白虎,前有河流,后倚高山。不得不佩服古人的眼光。而且,昨晚发现隔河对面的山崖,有一块是光光的,周围是树和草,白天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奇怪的是,一到晚上,那块石面俨然一幅庄严的佛像。看来,无论天成还是人为,这里的环境都与佛教息息相关。
送斧?送福?
早饭后,我们来到古今闻名的金河寺遗址,位于山下,金口河边的一个一、两百亩的平地上。金口河的得名,就是缘于山上、河中那金红色的赤铁矿。我们来到修建现场,看到工人正在池里合粘屋顶瓦的泥,高老师便把他加持过的金刚砂,撒了些在里面。这种金刚砂除了撒在亡者头顶可以立刻超拔的外,还有其他的功用。
看到新建大殿旁那凋零的残碑断瓦,以及介绍金河寺的新石碑,既感到新旧更替的客观规律,又觉得准提法的生命力正是在新旧更替中得到证明。新的终将代替旧的:一切不和时宜的东西,不管有多少人不愿意,也不得不消失;不由得深深赞赏高老师能审时度世,把握时代的脉搏。十数年来,根据现代人真正所需(虽然他广学多宗,身兼数种传承),积极倡导新时代佛教徒的新理念,努力传播与快节奏和身心劳顿多的现代人特别相契的准提法,并为敦促宗教应为社会发展服务、成为社会发展动力而奋力疾呼。也许曲高和寡,知己寥寥。但超前的智慧终将由后来者(人、物、世事)所证明,事实上,已经逐渐在被证明。
我们在木工房处,要一些废料,用来引火。工地的老会计,死活要送一把斧子给我们;我们说不用,他始终故执己见,好像没听到我们说的话。高老师就让我拿上,虽然我不明里究;到了山上,老师才说,送斧,就是送福;昨天我们不是作了坚牢地神的火供吗?坚牢地神仪轨上说了,有福神送福。这个老会计非要送斧头,就是这个象征;要知道,在昨天,他可是连稍大一点的木头,都不让我们拿;没有特殊原因,怎么今天就一反常态了?想想真有点怪。
萨琪玛之变
晚上,火供之后,我们围火持咒。一个多小时后,某人饿了,我拿出萨琪玛,分发;在递给高老师一块后,我递给徐师兄一块,看着他转递给李师兄;再递给他本人一块,然后,转身抱柴火,再坐下开始吃,前后就是十几秒钟;这时,李师兄来要萨琪玛,说怎么没他的,我和徐师兄都说给他了,亲眼看着递到他手上的,他说没有拿到。联想到,高老师烤好的土豆,转眼就不见的事,我们马上找;地上只有包萨琪玛的塑料纸,其他什么也没有。问李师兄,是否自己吃了?说没有。又想十几秒的时间,一大块萨琪玛,不可能吃下的;何况他平时吃饭速度,比我们还慢。那么,究竟个土豆、萨琪玛被谁拿了抑或吃了呢?我们不太明白。不过,两件事一对照,也似乎有点明白了。
云彩和晚霞
自从徐师兄发现塔林朝日的妙用后,我们每天早晨都观中阴光。持咒的闲暇,我们躺下晒太阳。对于山、水,已给大家报告过了;这里,再说说小五台的云光霞色。
这里的朝霞,因为观中阴光的缘故,所见不多;只好谈云与晚霞。也许因为与普通游客的目的不同,导致我们对所看景色的欣赏、理解别具一格。
在我们呆在小五台期间,有三个晴天。晴天里的云,可是特别美:有成群的牛羊,愤怒的雄狮;有满池的金莲,遍地的棉花。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我们都回到了童年;甚至到后来,只有蓝天白云,忘记了自己的身体。
从塔林看晚霞最完整,因为塔林右面是西方,我们来时进山的峡口,正好是太阳落山处。这样,看晚霞,不会被山挡住哪怕一点点。透过峡口,那火红的晚霞,金色的光柱,交相辉映,仿佛红莲之上的金色阿弥陀佛佛。此情此景,不由得不从内心生发对西方净土的向往与思念。
念珠哪里去了?
在小五台,趣的事天天有,但针对的人不同,返程前一天,我在想,高老师、徐、李师兄都体验了离奇的事;明天就离开这儿,大概我不会碰到了。谁知道,个个不漏,人人有份。
下午作午饭时(我们一般下午两、三点吃午饭),徐师兄生火不力,我去帮他弄,清楚记得把手里的念珠套上左手腕。可是吃完饭,开始念咒时,发现念珠不见了;我就开始找,找完帐篷里找草丛,找了一遍找二遍;实在没辙了,请老师、师兄,帮着找,还是找不到。大家实在找不到,徐师兄帮着打一卦,说念珠没丢,就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没离开这约二十平米的范围;而且什么地方都找了,有的地方还找了三、四遍,就是没有。
因为这念珠,我用了有十年,用它念了好几百万遍准提咒;一下失去,还真有些不舍。虽然大家各按各的说法讲没有丢,但是我觉得复回渺茫。高老师说,也许你明天早上醒来,念珠就在手腕上;李师兄说,你念咒后回向一下吧,可以找回的,曾有几次类似经历。
我依言而行。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睁眼看左手腕:还是没有。我失望了!
离开塔林前,我又寻了一转,还是没有。我绝望了!
干脆不想念珠的事了,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念。
当我们跨出金口河口的时候,迎接我们的是节奏激烈的迪士科——哎呀!回到红尘中的感觉是那么的鲜明。
回到北京,已是下午三点。吃饭、洗澡、休息,一切如常。
第二天,早上醒来,准备作早课。先洗脸吧!一撸衣袖,愣住了!那串念珠,好好地戴在我左手腕上。——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能告述我吗?
小五台山,让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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