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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切,让我今生能遇到老师,跟随他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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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是个表面看起来温和、随顺,其实内心孤傲、倔强的人。从小就习惯于冷眼看世间,觉得周遭的亲友,包括自己在内,不是受礼教约束,就是喜欢作茧自缚,活得好辛苦! 也曾尝试着在书本或宗教上寻求心灵的解脱,但总不得其门而入。而看到有些人虽口说修行,却割舍不下情爱,更让我不免感叹,为什么事到如今还看不清楚,只要是还没有醒来,那么就算是再恩爱的夫妻,到头来黄泉路上亦俩不相识! 于是我一意孤执地把自己摒弃于人外,不信任亲情、爱情、与友情,总在紧要关口,牢牢守住那最后一道关卡,不让任何人轻易闯入我内心的世界。

  十几年前父亲病逝以后,更让我对这个人生缺乏眷恋。虽然父亲在世时,我们父女俩根本就缺乏心灵的沟通,我年少时甚至叛逆到令他气得想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但我心知肚明,任何时候只要我倦了,他都会张开双臂,接纳我回家休息、疗伤。父亲这一走,等于断绝了我在这世俗上唯一的依靠,虽然母亲与弟妹依然建在,我也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但心灵上我却再也无「家」可归了。随着父亲的辞世,我内心深处也经历了一次死亡的风暴。那时,我的想法是,既然此生注定孤寂,最起码我得像大鹏鸟一般,在内心的世界里自由地展翅飞翔。

  老师的出现,却像阳春溶雪般地使我已冰冷的身心逐渐温暖、复苏。

  第一次见到老师,他就强调修行中的无为,提到在修行这条路上,除了「看」以外,其实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当时,我就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好像等了好久,就是等着这个人出现,以肯定的口吻,把隐约藏在我潜意识层面上的某种认同,挑明讲了出来。不久,他又带着我们读莲花生大士所作的「无染觉性直观自行解脱之道」,要我们了解其实内在身心的各种境相,无非是自性的自然展现,它当下升起,也当下自行寂灭解脱。我们只须安住当下心境,顺其自然,不修整造作地纯然观照就行了。

那时,我心中又是一阵震憾,感到长久以来在黑暗中这么独自摸索、寻觅,到此刻才得见一线曙光。我那时对老师其实一无所知,但这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他讲的话有很强的穿透力,直接打进我心坎。而他所散发出来的那股亲切感,也让我感到在人生这条路上,原来我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孤单。于是,我直觉地认定他就是来引导我修行的师父,而「纯然地看」,也从此成为我修行的口诀。

  但在理念上接受和心灵上产生共鸣是一回事,怎样才是「纯然地看」呢? 老师又说了,除非头脑停止运作。而要使头脑停止,就必须去走路,但走路时要轻松,如实地看着自己身心的变化,就算被念头带跑了,知道就好,无须谴责,再度让觉知回到脚底。

  就这么简单吗? 头脑停止又会是什么状态呢? 当时心中虽然纳闷,但我还是去走路了。

  起初在户外走路时,总是不得要领。不是注意力被沿途的虫声、鸟语或自然景致所吸引,就是忙着心内的独白,往往要在走路四、五十分钟以后,这心才会收敛一点。但我从小就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做任何事只管一切尽其在我。于是再度揣摩着老师提示的要点,走路时开始能逐渐轻松自在地感觉脚底,同时看着自己皮肤毛孔的张合与呼吸的变化。

  我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着……. 起初只是每天下班回家后,抽出一段时间去走路。到后来,这习惯也延伸到日常生活中。任何时地,都把握机会,觉知脚底,看着自己身心的变化起伏。就这样,我的觉知先是一点、一点增加,再连成一线,然后逐渐成片,到后来则是绵绵、密密。随着觉知层面的扩展,量变产生质变,一些事情开始发生了。在走路当中,我会和路边自然的景物连结在一起,感觉周遭的蝉鸣、虫语声似乎是从自己体内发出。

偶尔,在黑暗的夜晚走路,在心很宁静时,我会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肌肤居然透出晶莹的光彩。有时,走着、走着,这个在走路的我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一双脚在那儿迈步前进。原先必须刻意去维持的觉知,竟自然启动。我的身心开始产生蜕变。

  首先,由于人轻松了,愈发看清楚在人生这场梦中,自己只不过是一再轮回地扮演各种不同的角色罢了,既然是在演戏,又何必那么自苦呢! 于是在工作上的态度有了显著的转变,再也不那么自虐似地凡事往身上揽,并处处要求完美。也逐渐能用欣赏的眼光看到他人的优点,而把手边很多的事务能放则放,把功劳推出去。正因为心理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纠葛,我与上司讲起话来愈发直接、勇敢,看在同事眼里,都很讶异,为什么我这个东方小女子竟敢「犯上」,而上司却依然倚重于我。而在婆媳关系上,由于我心境日趋宁静,应对中较少夹杂着负面的情绪或过往的恩怨情结,婆婆和我之间近几年竟变得像能谈心的朋友。

  其次,我发现身体内在的能量正日渐增强,感觉的触角变得出奇地敏锐。在没有预期的状况下,一个内呼吸已自然地在体内形成,造成气动,在我全身上下流转,使我对自己的身体,包括体内水、火、风的运作,逐渐有了更细腻的体会与认识。我开始能听到血液在我血管里流动的声响,有时似小溪低语,有时在穿过大腿部位时,竟又如滚滚波涛。生理上的一些病痛于兹逐渐被调整过来。

  而随着走路时日的增加,我更在不期然中走进一个广大而超越时空的天地里。我开始能感知一些非头脑思维所能理解的讯息,一些奇妙的现象也跟着出现,尤其是在每回和老师接触以后,这些现象发生得更是频繁。有时,闭眼想静坐一下,不是突然置身在一片光中,就是像观赏电影般,看到一些往日从未见过的山川景色和人物画面,在面前一格格放映。有时听音乐时,也能感知、看到那首曲子的色彩! 我开始作一些有关修行的梦,而老师往往在这些梦里出现。

而在走路时、静坐中,一些非今生记忆的浮光掠影会在眼前闪现,某种熟悉的感觉会蓦然袭上心头,使我觉得时空易位。许多夜里,半梦半醒间,会察觉到有另一个「看」,在看着这个正在观察自己身心变化的我。起初,我对这些现象的发生很惊讶,但秉持着老师对「纯然地看」所定下的原则,于是就只是看着它们,它们也随之消逝。偶尔想到了,就打电话向老师报告一下发生的现象,而他的反应总是那么的惜言如金:「嗯,很好,继续看。」久而久之,我也就养成凡事继续看下去的习惯。直到几年以后,我才从他那儿又学到一个新的名词,叫做「无作妙力」,才知道原来这些现象会发生,是因为我长期走路,观察身心,而使自性的「无作妙力」自行展现。

  但更奇妙的是,当我逐步地走入自己内在的身心世界时,我和老师之间的互动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由于客观因素,他的禅修班我参加的次数寥寥无几,更别提到德州长期追随在他身边。因此在相识的这几年里,师徒之间的接触,主要还是靠着电话连系,或是他每年来美东探视学生时,和我们短短几日的聚首。所以我格外珍惜能和他相处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而每回的接触,虽然时间短暂,事后我都会发觉自己的身心在不期然中已被催化,变得更松软,使我对他充满了惊叹号。

正因如此,起初看到同修们能去德州参班,或陪着他出游,心中好生羡慕,觉得他们真幸运,相对地落寞的情绪不禁产生。也曾质疑自己能否够做老师的学生,不然为什么他频频召唤,我却总是不得成行? 但这种疑问持续不久就消逝了。我对自己作下期许,既然不能长随左右,就不妨照他教的,好好去走路吧,如果有缘,我们自然会再相见。

  就是这种心境的转折,使走路更成了与我生命攸关的一部份,使我因之得以逐渐成长,学到了师徒关系这一门重要的功课。回首过去几年,我才发现,经由走路,我和老师之间的师徒关系,已经历了几个阶段:

  在认识老师初期,我对他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有很深的倚赖,总是一厢情愿地认定他会永远在那儿指导我,做我的师父。记得相识一年多后,有一回和他通电话,他提到即将百日闭关,要停止每周的电话连线上课时,我当场就差点掉泪,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脆弱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他的依赖竟有这么深。后来想尽办法,在老板及先生那儿讨价还价,赖出四、五天时间,准备飞往德州见他时,预定要搭的班机却临时停飞,耽搁了三个多钟头才起程,让我急得在费城机场的候机室里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子,这心才定了下来。

  那趟德州之行,与老师同处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天,不仅让我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也使我在修行上有了重要的突破。多年来静坐或念佛都无法让心不向外攀缘,却在某一夜老师巧妙的引领及平日走路打好的基础上,使我从此不再轻易为外尘所转。打从那时开始,我对老师由衷的折服了,对他的敬爱也与日俱增。

  但我却是抱着逃跑的心态离开德州的。

  人真是很矛盾的动物,一方面我直觉地认定老师是师父,视他为至亲之人,另一方面又很惶恐,深怕再度失落,尤其是想起自己几年之内实在无法经常跟随着他。而心情落寞的时候,头脑的介入,使我又惯性地竖起那道心防,想逃离老师。我这个徒弟竟不敢把自己交托给师父,让他再踏进我内心深处一步! 看到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我更决心要好好去走路。很多个夜晚,当同修们在德州参班时,我也在月色下踽踽独行。

  走着、走着,我的脚步越迈越踏实,心也越来越宁静。我开始不再介怀自己能否去德州参班,因为终于明白,我本就是他的学生,这不是时空的阻隔所能改变的事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时把自己准备好,等候老师出现。而令我感动的,是在我还自觉是个丑小鸭时,老师却似乎比我这个徒弟还更了解自己的潜质,总用看天鹅的眼光待我,使我身心日趋柔软、层层开展,逐渐懂得要珍爱自己。在他这位师父眼中,我们这票学生,大概就像是随时会破茧而出,翩然起舞的彩蝶吧! 更感激他的,是他对我从不多用言教,既给我足够的空间让我自行成长,却又不离不弃,总是在我需要时适时出现,三言两语,就把已走偏的我,从修行的误区中带回来,让我对他讲的观照,有更进一层的领会。犹记得有一年原以为他不会来东岸了,心中已够难过,他在电话里却又旧事重提,要我去德州,被逼急了,理直气壮地抛回一句:「既然学生不能去,为什么老师不能来! 」没想到不久,他和师母真的出现。见面没讲两句话,就瞪眼直骂我厉害。我知道他其实也很开心,心想,随你骂吧,骂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人来了就好。

  就是这些温馨的点滴,无言的潜移默化,使我终于撤下最后那道心防。有一个秋夜,当我在住家附近走到夜深人静时,抬眼望向广阔的天空,看到那些在眨眼的星星,突然,我好想笑! 我懂了! 我知道了! 我发现老师其实真像是个顽皮的孩子,竟然对我开了这么有趣的玩笑! 原来时空从来不是问题,师父是无所不在的,他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离开过。就像阳光从来不分别的把温暖散发至每一个能照到的角落,师父也一直无私地、不间断地对我们传送他的光和热。是头脑的杂音,及这颗偏执的心障碍了我,使我以往没看清楚这点。

  断疑生信啊! 从此以后,在行、住、坐、卧中,只要心够静,我会在自己的每一个呼吸与脉动中感受到老师。后来在不经意间,我又觉察到,虽然过去这几年来没再踏足过德州,听老师亲口授课的次数也少,但我什么也没欠缺,可说是和经常去参班的同修们一起同步成长。好像远隔千里,我仍是能源源不绝地感受到从老师那里传来的讯息。然后,一个奇迹发生了! 当他再度来东岸授课时,我发现往往他尚未开口,他要讲的话已在我心里流过。那时老师对我而言,既是严师,亦是好友。

  一年前,我的身体又有新的变化产生,原来在全身上下流动的气机更深入体内,似乎有一股能量正蓄势待发,延着一条条轨迹,遵循着圆周的次序,开始要从我右脚底往上窜,通过臀骨,贯穿腰背,直通头顶,然后向下,再次轮转。这个现象使我生理很不舒适,尤其是十一岁那年曾经摔伤并骨折的右腿。起初,只是脚底气胀,气走到脚底或腿里某些部位时会奇痒无比。然后,肌肉会抽筋痉挛。到后来则是感到痛,而这痛是深入骨髓的,让我觉得腿快要被错骨分筋了。开始时,这种情况只是每天在某几个时辰发作,到后来则演变得愈来愈频繁。往往夜深了,想阖眼休息一下,这气动又将我唤醒,逼我看着右腿的疼痛与不适。我竟必须时刻与这不适为伍! 短期之间,我体重急遽下降,身型竟回到大学时代清瘦的模样。虽还不至骨肉嶙峋,但看在周遭亲朋眼里,因为不明究理,总不免担心,认为我病了。有位朋友甚至以为我得了绝症,婉转地向我推荐医生。他们善意的关怀,对长夜无眠而不想被打扰的我,造成一种压力,也曾因此怀疑自己是否正步上父亲的后尘,将死于血液疾病。

最后决定打电话给老师,要他明确地告诉我,是否我有病。他简单的一句:「你很正常,没毛病」,使我顿时心定下来,不再理睬周遭人异样的眼光与说法,继续看着这痛。现在,我终于熬过这段疼痛期,身体又好像被清洗、调整了一番。这段过程,让我看到身体其实比头脑有智慧,也从中学到向自性臣服。

  二零零五年年底,我飞往德州参加莲花湖禅堂启用典礼,也终于得偿宿愿,第一回正式参加老师举办的禅修班。那几日,以旁观者的角度默默观察,看到已有不少年轻的朋友认真地跟随着他学习走路观照,有几位还走得相当深入,感动之情油然而生,谁说曲高就一定和寡呢! 临别前夕,午夜后和几位同修至老师家辞行。其间,他没和我讲过几句话,我大多时也保持着静默,观照着自己的身心。道别时,夜更深沉,他把我们送到门外,站在那儿,亲自看着我们上车,然后车子驶去。坐在车后座,我却再没有回头望向车窗后他站在那儿的身影。

从小我就怕聚,总是怕不堪承受那聚后又散的满怀离情。而以往每回和老师分别,我也总是依依不舍。但那一夜,我的心却出奇地平静。我依然关心、敬爱着老师,但随着我愈走进内心深处,贴近自性时,那层内与外的界限被突破了。我终于明白,我们本是一体,而有种爱,是会因为变得更深更广而显得很淡。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难怪乎每回听到这句唱颂,我心内就算有再大的风浪,也会乍然止息。

  老师曾说他讲的话在我身上都会成真。诚哉是言! 对我,他似乎总是有点石成金的能力,使我化成莲花,层层展开那一片片晶莹的花瓣。当他提到佛足千辐轮时,我就会觉得金色的阳光正从足底升起,照亮我整个身心。第一次在课堂上接触到他写的「紫气东来」前几段文字后没多久,我静坐在莲花湖那禅堂里,内视中竟看到漫天的紫气扑面而来,全身震动,耳际乍然一阵春雷闷响,不久一阵清凉就从头顶洒下。

  别认真地质疑我这是真是假,也不要以法为实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在这戏梦人生里,探讨孰真孰假,说什么是梦是幻,又有何意义呢? 师徒之间本就是一个「诚信」罢了。其实这么说还是多余的,如果还不明白,那就再好好地去走路,轻松自在地和自己在一起吧! 当你照料好自己时,你也照顾到整个存在。

  感谢一切,让我今生能遇到老师,跟随他走路。
烦恼敌中独勇猛 威猛能破愚痴怨 具吉祥智而严身 执持坚固之恶相
能令动于百种手 举步相中而作舞 吉祥百手皆圆满 遍空界中令作舞
我也有同感 初见上师时我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眼泪围着圆圈直转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心里有种莫名的信赖和尊敬 顶礼上师

文章难懂啊

你们说的老师是谁?能否告诉我知道啊?慈悲的话发几个字给我qq614265377
不动金刚广大智,金刚界中大善巧,金刚身语意坛城,于尔密界恭敬礼!
大日如来至清净,寂静金刚大欢喜,自性光明胜中胜,毘卢导师我敬礼!
宝生法王极甚深,如天中天无垢染,最胜金刚无自性,胜金刚身我敬礼!
弥陀无量寿金刚,胜中胜天无分别,离欲获证到彼岸,胜金刚语我敬礼!
不空金刚圆满佛,一切行思皆成就,清净自性胜中生,金刚勇士我敬礼!
感谢一切,让我今生能遇到上师,跟随他走路。

愿我乃至生生世世中
获得具足七德之善趣
愿我出生立即遇正法
具有如理修持之自由
愿我能令上师生欢喜
日日夜夜之中行正法
愿我悟法后修精华义
彼生越过三有之大海
愿我能为众生传妙法
成办他利无有厌倦心
愿我能以无偏大事业
令诸有情一同成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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