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阿育空行母传记
阿育空行母 自述
南开诺布仁波切 记录
歌者 英译中
TheVoidOne 编校
Tsultrim Allione的《智慧女性》是关于藏传佛教历史上少数几个卓越女修行人的传记汇编集。鉴于它收录了很多传奇故事,许多这类传记都是圣人传。
出自尊敬的南开诺布仁波切的一段选文摘抄如下:
前言
第一个传记在本集中是最接近现代的。它不仅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出于某些原因还很有趣而特别。首先,通过诺布仁波切讲述此传记是如何写成的,我们能够生动地看到传记形成的过程。我们能够看到她所选择讲述的正是一个修行人所需要了解的相关内容。
这个故事也讲述了许多伟大的女瑜伽行者的生活,她们在默默无闻中生活和死去。此集中其他传记也都是关于那些在她们的时代获得很高声望的女行者们。我们也能看到玛基拉准佛母的传统是如何由十一世纪完整地保留下来并代代相传直到今天的。阿育空行母的一生,在她隐居闭关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决法修行者在从一个朝圣地到另外一个的旅途中持续地修习决法。我们知道还有一些其他人也是象她一样:比如,她一生的朋友白玛扬基(Pema Yangkyi),曾经跟她一起旅行了多年,在她死的时候获得了虹光身成就。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领受西藏女瑜伽行者的自在和独立。
阿育空行母多美帕炯(A-YU KHADRO, DOME PALDRON)[发音: doh-meh pa-dron] [之自传]
皈依多杰白珠(Dorje Paldron)和金刚瑜伽母!
此传记记录的只是关于阿育空行母一生的一滴甘露而已。在我写作的时候努力观想她就在我面前。作为她的弟子,我南开诺布并不是一个好弟子,这个故事讲的是我如何遇到阿育空行母以及我是如何要记录下她一生的。
1951年是铁兔年,那年我十四年,正在萨迦学院学习。我在那里的上师,堪饶俄色(Kenrab Odzer)曾两次给我完整地教授了萨迦(2)传统中诺巴和沙巴的金刚瑜伽母(3)方法。
一天他对我说:“在Tagzi地区,离你家不远的地方住着一位成就的女性,一位伟大的空行母,阿育空行母。你应该去她那里请求她给与你金刚瑜伽母的灌顶。”
那年他让我秋假时提前一个月离开,要我去见阿育空行母。所以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好和我的母亲耶喜秋准(Yeshe Chodron)及姐姐索南彭宗(Sonam Pundzom)一起前往。
我们一起出发,在经过三天的旅行后,到达了阿育空行母在宗萨的住地。她住在靠近河边草地上的一个小石屋里,座落在一个萨迦小寺院东边山峰的悬崖下面。屋子很小,也没有窗户。她有两个助手,一位叫做帕登(帕登)的老人和一个叫做藏莫(藏莫)的老女尼。他们也是非常好的瑜伽和禅修行者。
我们看到这个情况非常高兴和惊奇。当我们第一次进入阿育空行母的房间时,只有一盏酥油灯点燃着。她那个时候113岁,但是她看起来并不十分的老。她的头发非常的长一直到膝盖。头发尖是黑色的而根部是白色的。她的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轻妇女的手。她穿着黑红衣服,一根打坐带挂在她的左肩上。在我们拜见的时候要求她给与我们教导,但是她坚持说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资格给与教导。
当我要求她给与我金刚瑜伽母的教授时,她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女人,怎么能给你教导呢?”
我越是赞扬她,她对我们就越恭敬。我很气馁,担心她不会给与我们任何教授。
那天晚上我们就在河边扎营,第二天早上,我们正在做早饭,阿尼藏莫,那位老女尼和她的侄女一起带来酥油、奶酪和酸奶。她说这些是给我母亲和姐姐的早餐,而我要去见阿育空行母。
我立刻去了,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那里点上了很多的酥油灯,而她以前额碰触我的前额,这是一种非常的谦卑。她为我提供了一顿非常好的早餐,有酸奶和牛奶,告诉我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非常吉祥的关于她的上师蒋阳钦哲旺波(5)的梦。梦中他建议她教授我Khadro Sangwa Kundu(6),他的意伏藏。这不是我所要求的方法,是一个她从上师那里直接接受的教法,她一直在密集的修习。我们吃早餐的时候,她查看着藏历。然后她说:“明天是空行母日,我们明天开始教授。今天去拜访萨迦寺庙,同时我们要做一些准备。”
所以我们前往寺庙做了一些供养。他们那里有三世佛陀的塑像,还有一个五臂高的装饰着珠宝的镀金铜佛塔。是根据阿育空行母的指导修建的。里面是空的。
第二天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开始了空行秘密总集的灌顶。从那天起,每天早上她会给与教授,包括精微神经和呼吸的修习。在她结束了下午的打坐(7)后,她会给与关于空行秘密总集、玛基拉准的决法和Zinba Rangdro(8)的进一步的解释。自从她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多年的决法修习。我们五个人一起接受了这些教导:寺院主持堪布扎甲(堪布 Tragyal)(9),女尼央基(Yangkyi),我母亲,我姐姐,还有我。她的小屋太小了,容不下所有的人,央基不得不坐在外边的门道上。堪布帮助准备佛坛和坛城。
一个月后,她开始教授心髓(10),大圆满最高等的窍决部里最为重要的教授,要在黑暗中修习(11)。这个教导花了五天的时间。然后她开始教授龙清宁提(12)。教授在二十四号结束。在第十一月十日,她给与了沙巴传统中金刚瑜伽母的教授,并给与了完整的解释,这正是我所要求的教法。这与Nala Perna Dundrub的Kha Khyab Rangdrol(13)教法有关联。之后她又给与了完整的狮面空行母意伏藏(14)的教授,直到下个月的第十日结束。最后她给与了白度母长寿法的教授。我们不只接受了正规的教授,她还额外给了我们非正式的交谈和给与私人建议的时间。我跟她一起呆了很久,有两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她非常慈悲地给与了我八种教法。我们对能够得到这么慷慨的礼物,得到这些珍贵的教法十分满意。
堪布作为她的一位重要弟子,告诉我们经常会从她那里接受到教法,但是她这次所给与我们的教授的确十分稀有。她一般不会给与很多教授,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与过如此多的教授。他担心这意味着她也许很快就会辞世。然后叫帕登的那位老人说,在我们到来之前几个月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指示她很快会给与某个教法。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所以这次给与这么多的教授肯定是有缘起的。
在下午的教授之后,她经常会应我的要求给我讲述她的一生。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要把所有的事都记下来,对西藏人来说这很不寻常,所以我写下了她告诉我的所有事情。根据这些记录我编写了这个传记。以下就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内容。
我要问她一个问题,比如她的生日和童年时代是如何的,她会回答说:“我于1839年土猪年的冬天空行母日出生的第十四胜生年。Togde(15)就住在旁边的山里,我出生的时候,多登壤日正在我家。他给我其名德钦康卓(Dechen Khadro),意思是“极喜空行母”。
“有人也讲了我出生那天有一些吉象。我出生在Tagzi地区名叫Dzong Trang的村庄里一个叫做Ah-Tu Tahang的家族里。古时候这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但是我出生的时候我们既不富有也不是非常的贫困。我父亲的名字是Tamdrin Gon, 但是人们叫他Arta。我母亲的名字是Tsokyi,但是她被叫做Atso,他们有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所有的儿子都在做贸易而所有的女儿都在放牧,照看牲畜。因为我是最小最弱的一个,就被派去照看小牲畜,穿着最破的衣服。这就是我的出生和童年。”
然后我问她是怎样遇到一位上师开始修行打坐的。她说:“我的姑妈Dronkyi是一位非常好的修行者,住在多登壤日所住山洞旁边的另外一个山洞里。从幼年起她就对打坐非常感兴趣,我也是,对教法十分感兴趣。在我十一岁的时候自己选择去了Dragka Yang Dzong那个地方。我在那里呆到1856年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帮助我的姑母,给她打来水找来木柴。我还帮助Togden的一位弟子Kunzang Longyang,他教导我和他的外甥Rinchen Namgyal读写藏文。因为Togden弟子们决定为了延长Togden的寿命要读两遍大藏经(16),我也参与其中,所以我的读书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接受了龙萨多杰娘波(17)的灌顶和教授。我同时接受了教法的解释并尽我最大努力修习着,尽管我当时并不真正懂得这个教法,却有着非常大的信心。
“一个叫做Apho Tsenga 人来接受传法。他是来自Nya Shi地区的富有家庭Gara Tsong,他是我姑妈的朋友。我的父母也参加了这次传法,但是他们的心却没有放在教法上,而是在想我的未来。传法结束的时候,在违背我的意愿的情况下,我与Apho Tsenga的儿子定了婚。我真的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明白这个计划就是我的修习的中断。我姑妈尽力阻止,但是我父母对Cara Tsong家族的富有十分感兴趣。他们只同意将婚礼推迟几年。
“当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和我的姑妈还有多登壤日一起前往看望蒋阳钦哲旺波、蒋贡康楚和秋吉林巴(Cho Gyur Lingpa)三位伟大的喇嘛,他们呆在一起加持一个地方。前往Dzong Tsho需要七天的路程,在那里我们还遇到了其他的老师和一些伟大的上师,并接受了很多教导。我对接受更多教法的期望在这个时候增强了,尤其是在我们返回的路上停下来去见在Pema Nyingkye的司徒仁波切的时候。从他那里我们接受了白度母教法。之后我们回到了多登的闭关地,他和我姑妈直接去闭关。我开始在空闲的时候修龙清宁提前行(18)。Kunzang Longyang给与我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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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十六岁的时候,1854年木虎年,我姑妈和我去见蒋阳钦哲旺波。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我们听到说他正在非常严格的闭关,但是我们还是给他传信说我们从多登壤日那里来的。
“由于我们是从那么远的地方历尽艰险来的,他同意见我们。当我们见到他时,他告诉我们前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指示他应该给与我们教授。他已经决定要给我们Pema Nying Thig灌顶,他的白度母意伏藏。在灌顶中他给我赐名Tsewang Paldron。超过一个月的时间里,每次他完成一段都会给与我们教授。此时我开始了解这些教法的含义,当我回到Togden的地方,我进行了一次白度母闭关。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1857年火蛇年,我的父母、哥哥、姐姐全部决定正是我该结婚的时候。他们开始为我的结婚做准备,我的姑妈则非常担心。她觉得自己对将Gara Tsong家族介绍给我父母负有责任。他们违背了她的建议继续我的婚事。她恳求说我应该留下来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的修行不应该被打断。但是我父母坚持这个婚姻—并非为了我的幸福,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收获。
“婚礼在盛夏举行。这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场景;甚至多登壤日也前来参加了,并为我们祝福。看起来我应该是幸福的。
“我在Gara Tsong家呆了三年,我的丈夫Apho Wangdo非常的友好而慷慨。之后我病了并在两年的时间里慢慢变得虚弱。却无法诊断出得的是什么病。有时候象是呼吸疾病(19),而其他时候又象是癫痫一样惊厥,有时又象是循环的问题。总之,没有一个医生能帮助或者诊断出是什么问题。无论什么仪式和医药都没有什么作用。我的情况越来越糟,在他们请多登壤日来看我的时候,我几乎要死掉了。
“他给了我长寿灌顶,并做了法事来将灵魂召回到身体里,还有其他的仪式。他和我的姑妈都坚持真正的原因是我被迫去过世俗的生活并违背我的意愿呆在那个家庭。他们告诉我丈夫和他的家人,必须要允许我离开,按照我的心愿。他们两个人告诉他们关于我出生的征兆还有我与蒋阳钦哲旺波的见面。终于说服了他们这次婚姻是对命运的障碍,以至于威胁到我的生命力。
“我的丈夫是个非常好的人,他同意如果婚姻生活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就一定要停止。我告诉他如果他真的理解并爱我,他就应该要遵照多登的建议让我自由地离开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我也告诉他我很欢迎他前来我的闭关地帮忙,并希望我们能成为灵性修习上的兄弟姐妹,只要他愿意,也许那样我会好起来。
“他保证要这样做,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样承诺了还是多登的仪式起了作用,过了一段时间我好了起来。当我恢复了足够的体力,他陪我来到了多登和我姑妈住的山洞。我花了一年时间才恢复。我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因为他供养了一位尼姑,请她照顾我并提供给我必须的东西。他和他的姐姐也会给我带来食品和供给,就象是我的赞助人。那年,我接受了古如曲旺的伏藏法。
“在此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指示我多登壤日即将过世。当我告诉他这个梦时他说: ‘我已经给了你所有我从我的上师Motrul Choying Dorje,Migyur Namkhai Dorje 和Rigdzin Pema Dupa Tsel那里得到的所有教授。’
“我向他要求一个可以延长他的寿命的方法,我修习这个方法而他又活了三年。此间我又从他那里接受了古如娘热巴的尼玛扎巴大圆满,还有其他很多教法。然后,在我姑妈富有经验的指导下,我开始密集修习。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1865年铁牛年,当时七十七岁的多登壤日病倒了,一天早上我发现他过世了。七天多的时间他一直保留着打坐的姿势。我们做了很多供养,很多人来看他。七天后,我们发现他的身体缩小到一个八岁小孩的大小。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每个人都来继续向他祈祷。
“我们正在准备葬礼用的柴堆来焚化他的尸体的时候,每个人都听到了象炸雷一样的巨大声音。开始下起了奇怪的半雨半雪。在举行火葬时,我们围着柴堆坐着念诵,修习着心髓教法中的“阿”字上师瑜伽。最后是长时间的融摄到这种状态中去。当我们完成修习时发现我姑妈也去世了。她当时六十二岁,别人都站起来的时候她没有站起来,她死了。她以完美的姿势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直持续三天。我们用一个帐篷把她盖起来,并围坐在帐篷周围,日夜修习。
“每个人都说她是一位非常好的女瑜伽行者。而之前没有人这样说。三天后,她在多登火化的相同地点被火化了。尽管每个人都说我姑妈非常好,我却非常伤心。在多登和我姑妈死后,我觉得如此孤独,尽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人生无常和轮回过患的例子。很多人都连续很多晚上听到火葬柴堆燃烧的声音。我决定在我姑妈的山洞里开始一个三年的闭关。多登的弟子们帮助了我,因此闭关获得了很好的收效。
“当我三十岁的时候,土龙年,服侍我的女尼Kunzang Longyang和我一起开始四处旅行修习决法。我们决定按照多登壤日的指示,去见Nala Perna Dundrub,又叫Chang Chub Linpa。
“在路上我们拜访了很多神圣的地方和寺院,整个旅程花费了超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当我们到达昂藏噶,我们遇到了昂藏朱巴和他的叔叔Namkhai Dorje。他们告诉我们,Nala Perna Dundrub很快就会到。由于Namkhai Dorje当时正在给昂藏朱巴和大概三十名他的弟子们做界部(24)的教授,我们也加入其中接受这些教法。年轻的昂藏朱巴帮助回忆了我们落下的在我们到达之前所讲的教法。
“在第六个月的开始,Nala Perna Dundrub来了。他给与了包括昂藏朱巴和Namkhai Dorje在内我们总共大概一千人宝贵的Tshog Chen Dupa(25)灌顶。他还给了度母和贡巴让卓(26)的教法,这是死亡之时要修习的根本内容,最后是他自己意伏藏。 昂藏朱巴 和Namkhai Dorje又对大圆满教法的精髓又给出了详尽的解释。所以我们不止是接受了灌顶,还实际接受了如何修习的修行指导。
“Kunzang Longyang和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尼决定要返回多登壤日的闭关地,而我决定要和昂藏朱巴的弟子们一起去拜访左钦寺和协庆寺。跟我一起旅行的人当中一个叫做Lhawang Gonpo,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决法修行者(27),从他那里我学到了很多。
“当我们到达大圆满寺院时,冬天要到了,天气一天天变冷。Lhawang Gonpo教了我拙火和辟谷的方法,等等,感谢他有技巧的指导,让我能够在严冬中过的非常舒服(28)。我们拜访了大圆满寺院的很多喇嘛和其他上师,就是在这个冬天,我遇到了我的朋友,她的年龄跟我一样大,女尼Tema Yangkyi。我们成为好朋友,一起旅行了很多年。
“1869年我们三十一岁的时候,Lhawang Gonpo, Tema Yangkyi,和我一起前往想要见宗萨钦哲仁波切,同时前往的还有来自大圆满寺院的一位叫做晋美的堪布和他的十个弟子。
“在路上,我们拜访了Dege Gonche寺院,在那里有给Kangyur的木板房。在慢慢走去见宗萨的路上,我们还拜访了其他很多有趣的地方。当我们到达了那个叫做Tashi Lhatse的地方时,我们发现宗萨在Marsho,正在严格的闭关中。所以堪布晋美和他的弟子们又出发去拜访Kam Payal寺院。
“Lhawang Gonpo,白玛扬基,和我决定前往Marsho,期望要是不能够见到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的话,就留在他闭关地附近的地方闭关。我们一路行乞往那里走,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发现他正在那里进行严格的闭关。我们连捎个信过去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就在他的闭关地下面的岩石之间扎下帐篷,自己开始了一些密集的修习。
“我们在那里呆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然后一个叫做Sonam Wongpo的出家人有一天过来看我们在那里做什么。我们告诉他我们是从哪里来的,一直在做什么,并且希望能够见到钦哲仁波切。这个消息被直接传给了宗萨钦哲仁波切。
“之后不久的一天,同一个出家人回来告诉我们说钦哲仁波切在那天早上打坐完之后想要见我们。我们非常地兴奋,当我们进入了他的房间时,他用Tsewang Paldron给我起的名字称呼我。他决定在他修习的空间给与我们空行秘密总集的教法,因为他了解我们是很认真的修行人,但是我们关于此事不能向任何其他人提起一个字,否则就会成为我们的障碍。
“由于两天之后就是Jomo Memo融入‘光身’的纪念日,他认为那天我们应该开始教授,所以这期间我们要出去乞讨来得到足有的东西在需要的时候作为自己的供养。
“我们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教导,仍然还有时间修法。然后我们跟着他回到了宗萨,同行的还有其他几百个僧人、尼姑、瑜伽士,花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接受了大圆满四心滴(29)的教法。对我来说,在那段时间我真正对大圆满有了一些了解。
“在四个多月的时间里他还给与了我们很多其他流派的教法,如远传近传, 新译, 和宁玛流派。我们参加了这些教授的同时,还遇到了从全藏区前来的很多上师并也从他们那里接受了传法。之后,我们觉得该是时候认真修习了。
“当我们三十二岁的死后,1870年,我们去见Nyarong的Nala Perna Dundrub,同行的还有从Nyarong来的宗萨钦哲仁波切的弟子们。旅行非常缓慢,我们最终到达了Narlong地区一个叫做Karko的小镇,Nala Perna Dundrub正在给与龙萨多杰娘波灌顶。我们接受了这之后的传法,还有心髓Nagpo。我们在那里呆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之后我们跟随Nala Perna Dundrub到达Nying Lung,前往Tsela Wongdo地区,在那里他给与了Kha Khyab Rangdrol的教授。当教授接近结尾的时候,他把我和白玛扬基叫过去。他为我的朋友其名为Osel Palkyi,“荣耀的澄明之光”,而叫我Dorje Paldron,“荣耀的不可毁灭的金刚”, 在教授中,他都这样称呼我们,他说:‘去到墓场和圣地修习吧。按照玛基拉准的方法修习,克服期望和恐惧。如果你做到这点就会获得稳固的开悟。在你们旅行期间会遇到两个瑜伽士,他们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其中一个你们会在Tsawa乡村遇到,另外一个会在南藏的Loka遇到。如果你们遇到他们,肯定会对你们的进步有所帮助。所以现在就去吧,象我教导的那样去修习。
“他送给我们一人一个决法鼓,又给了一些建议和鼓励,现在没有什么要耽搁的了,我们就象两个要饭的女人一样出发了。我们唯一的财产就是我们的鼓和一根棍子。
“我们拜访了噶陀寺和白玉寺,还有很多其他的圣地,遇到了很多的上师。最终我们到了多登壤日的山洞,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就住在那里。我已经离开那里三年了,的确让我感到荒凉。我们只发现一个老弟子,Togden Pagpa,一个老女尼,还有Chang Chub,一位我认识的年轻女尼,还有Kunzang Longyang。回到那里让我非常难过。当我们说我们要去中藏的时候,Kunzang Longyang说他想跟我们一起去。所以我们就在那里呆了两个星期。当他做好准备后,我们和Togden的老弟子们一起修了上师瑜伽,做了供养,并修了护法。
“1871年我们三十三岁,铁羊年第三个月的第十日,我们做了火供后就出发前往中藏。我们和大概20个人一起同行,他们也去中藏。我们大概跟他们同行了一个月直到我们到达了Tsawa地区。
“我们到达Tsawa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并开始了朝拜,四处乞讨。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Curchen Thang的大平原。我们来到一个很大的游牧部落的营地想要些吃的。我们站在帐篷旁边开始唱诵决法。一个年轻强壮的妇女走向我们,我们看到她在哭。
“她跑向我们说:‘谢天谢地,你们这些决法修者终于来了!请帮帮我!前天我丈夫被仇家报复所杀。他现在还躺在帐篷里呢。这个地区很不容易找到一个决法修行者。请帮助我处理他的尸体吧。
“我们也是不知所措因为我们没有人真正擅长葬礼,但是她是如此无助,我们就同意尽最大的努力帮她。
“我们问她:‘周围有没有好的墓地?’
“她回答说:‘朝南走,大约离这里有半天的路,有一个非常大的墓地。如果太远了,更近的地方还有小一些的。’
“我们决定去那个大些的墓地,于是第二天早晨我们出发了,有人抬着尸体。
“当我们靠近墓地的时候,听到鼓和铃的声音。等我们走得更近时,听到一个优美的声音在唱诵决法。当我们走进墓地的时候,看到墓地的中央有一个决法修行者。他十分年轻,黑色的皮肤,头上顶着高高缠起的头发(31)。他穿着黑红的袍子,念诵着决法的会供。
“这时我们想起Nala Perna Dundrub曾经予页言过我们会在Tsawa遇到一个会帮助我们的决法修行人。当我们搬着尸体来到墓地中央的时候,他停止了唱诵。
“他问道:‘你们哪位是Dorje Paldron?你们从哪里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说:‘我叫Dorje Paldron。这些是我的朋友,Osel Wongmo(以前叫白玛扬基)和Kunzang Longyang。我们是Nala Perma Dundrub的弟子。我们正要去中藏的墓场修习决法。在这里我们遇到这个家庭请求我们帮助处理这个被杀的男人的尸体,所以我们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你是谁呢?’
“他回答说:‘我是钦哲益西多杰(Khentse Yeshe Dorje)的弟子,我的名字叫森尼多杰(Semnyi Dorje),出生在Kungpo。没有固定的居所。过去几天我都在这里修习。几天前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收到了一个信息说有一个叫做Dorje Paldron的要来到这里。从那以后我就在这里等你,这就是为什么我问你们当中谁是Dorje Paldron的原因。欢迎!但是一个被杀的人要供养秃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们不太确定如何做的话,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做。’
“我们非常高兴就立即开始了葬礼。我们一起修法修了七天,死者的家属带给我们食物。Togden Semnyi教了我们Zinba Rangdrol决法,我们成为一个四人的团体。
“我们一边乞讨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在一些特殊的墓地停下来修习几天,经常走一段就停下来。一个月后我们到达了靠近Assam的Ozayul,又前往Tsari,在Chicha地区有一个叫做Phagmo Lhakang的寺院。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在那个地区四处旅行。我们到过很多重要的地方修法。
“在1872年,猴年的第六个月,Kunzang Longyang病倒了,发高烧。我们叫来医生并修了很多的法,但是他没有好转,在第六个月末的时候他离开了身体。当时他五十六岁。当我们举行葬礼的时候,有很多有趣的征兆,比如巨大的彩虹在这个葬礼过程中都停留在空中,数里外的人都能够看到。当地人都认为是一位大成就者(33)过世了。他们对我们非常尊敬,我们在那里呆了三个多月,为Kunzang Longyang修法。
“之后我们去到Jar,又到了Lodrag,拜访了所有圣地。那是译师马尔巴的故乡,米勒日巴就在那里修行。
“第十月的第十日,我们到达了Pema Ling,在那里做了一次会供。那里有一个叫做Pema Ling的非常大的湖,有很多圣人和瑜伽士生活在它的四周,包括Chowang上师。那天晚上我们决定每个人分开各自在湖四周的地方修法。
“白玛扬基去到了一个叫做Rona的地方,她到达的时候看到一个瑜伽士正在那里修法。
“他对她说:‘三个月前我正在Ralung修法,那里是竹巴噶举传承的最初发源地,在那里我看到了Dorje Yudronma(34)显现。她给了我一个大概有指头长短的小纸卷。我迅速打开它只见上面写着‘在第十月的第十日前往一个叫做Rona的地方修习。’
“她意识到这就是瑜伽士Nala Perna Dundrub向我们予页言的我们会在南藏遇到的人。经过一个晚上的修法,他跟她一起回到的主寺,所以我们又成了四个人。
“这位瑜伽士叫做Gargyi Wanchug,但是大家叫他Trulzhi Carwang Rinpoche,他是著名女上师Mindroling Jetsun仁波切的弟子,她教授了他敏珠林的大圆满伏藏。他在Pema Ling有一大群追随者。他的弟子请求他教授决法,所以我们也就成为了他的弟子,呆在那里听他的教授。
“我们在那里一直呆到第三个月的第十日,进行密集修法。我们一共做了十万次决法会供,有很多赞助人在帮助我们。
“尽管我们之前曾经计划去桑耶,我们还是决定跟随Trulzhi Garwang前往西藏去拜访Gang仁波切。我们悠闲地向Yardro走去,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湖,然后又前往Ralung。我们在Ati Zadon(35)呆了一个多月,他在那里给了他的一些弟子敏珠林传承的教授。我们很高兴听到了如此详尽的解释,并被非常友好的接待。
“之后我们出发前往Gyaltse, Shigatse, Sralu, 和萨迦,所有Tsang地区重要的地方。我们在所有这些地方进行净化法和决法的修习,夏天时到达Tingri,Phadampa Sangye住在那里。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到了一个叫做Nyalam的地方,然后历经了极大的困难我们来到了尼泊尔。
“我们呆在Maratika修长寿白度母法,和蒋阳钦哲旺波的贝玛宁提(36)。Togden Trulzhi请求白玛扬基和我给与他此传承,由于我们已经接受了这个传承,我们便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传给了他。
“然后我们前往加德满都,花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拜访了加德满都山谷的大佛塔(37)和其他朝圣地,修法并做了供养。然后我们又修了一个月的决法,那里的人对此十分感兴趣,我们开始接受到很多邀请,有了点钱。
“Trulzhi Garwang仁波切说这些声名是修法的障碍,是魔的干扰。所以我们离开前往Yanglesho(38),拜访了一座靠近Parping(40)的金刚瑜伽母的寺院(39)。这个寺院下面靠近河边是Dakshinkali(41)寺院。这里有一座重要的印度寺院,我们去到了附近的墓地,这是修习决法的一个非常好的地方。但是几天几夜后,我们被人而不是神灵所打扰。
“所以我们回到了Yanglesho,呆在靠近山洞的地方,Todgen Semnyi给与Trulzhi了一个他所学的特殊金刚橛的修法(42)。我们一起修了几天后决定离开尼泊尔。
“我们向Dolpo走去,经过Purang我们到达了Kyung Lung,在那里有一个Togden Truzhi曾经呆过的山洞。我们就呆在那里,到第一年第一个月的时候,我们从Trulzhi仁波切那里接受了空行宁提(43)教法。我们接受了一个非常详细完整的解释,在那里呆了三个多月。这是一次非常美妙的闭关。应Truzhi仁波切之邀,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与了我们从蒋阳钦哲旺波那里得到的空行秘密总集的传承。
“到了第五个月初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周围的地方和山里呆了三年多,到处修法。
“之后Trulzhi仁波切和白玛扬基决定呆在那里,而我决定跟Togden Semnyi返回中藏。
“在火牛年第二个月,我们彼此道了别分开了,慢慢走向Maryul,在沿途所有适合的地方修习决法。我们在Jomo Nagpa停下来,那里曾经是Taranatha(44)修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也有益于修法。
“在第四个月的时候,我们在Tanag和Ngang Cho停了下来,在那里住着一位伟大的大圆满上师,Gyurme Perna Tenzin(46),他正在教授他本人擅长的大圆满心部。我们呆在那里九个多月,接受了大圆满十八个系列的完整教法,包括灌顶和解释。
“之后我们遇到了来自Kham的一些朝圣者,他们告诉我们,几年前Nala Perna Dundrub成就了光身(47),让他变得非常著名。我们听到这些高兴的同时也很伤心。1878年,我们四十岁,Togden Semnyi和我出发前往中藏。我们路过Ushang,那里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蓝色Vajra Sadhu的坛城,他是大圆满的护法。我们在那个地区四处旅行朝圣,并做一些修法。在第四个月的时候,我们观光了拉萨。我们拜访了拉萨的所有圣地,并见到了很多著名的人。然后我们拜访了周围的寺院,有Sera, Drepung, Trayepa, Gaden, Katsai, 和Zvalakang。然后我们继续前往Yangri, Drigung和Tigrom。我们总会在到达的地方修些法。
“然后我们返回了拉萨,我在那里病的很严重。快两个月的时间里我都病的很严重,持续高烧甚至导致麻痹。医生最后成功退了烧,但是麻痹却加重了。Togden Semnyi做了特殊的决法修法以清除麻痹,最后终于在两个月后我开始好转。又过了一个月我才开始行动,体力开始恢复。在第十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决定前往Samye庆祝新年。我们做了许多次Ringdzin Drupa会供(49)。
“第一个月的时候,我们出发前往Zurang,并拜访了Gamalung,莲师曾经呆过的地方,还去了Wongyul,之后我们还拜访了Red,Trulzhi仁波切带我们到了冈底斯山(44)。我们在铜山的很多山洞和圣地都带过,也在那里的墓场呆过。玛基拉准曾经住过这里。我们在那里呆了三个多月修习决法。
“这之后,我们前往Tsethang和Tradru,从那里我们又去了Yarlung Shedra,莲师加持过的另外一个地方。然后我们去了Tsering Jung,吉美林巴(50)曾经住在那里。我们继续在那里四处旅行了八个多月。
“1880年第二个月我四十二岁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敏珠林。我们拜访了Zurkar和Drayang Dzong,还有宁玛寺院Dorje Deal和Ushang Do, Nyethang, 以及Talung, 还有Tsurpu, GMB(51)曾经在那里住过。旅途中我们见了很多的上师并接受了很多的教法。
“1880年第四个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Payul,Nalandara和LangThang,噶当巴修行者的聚集地。然后我们到达了Na Chu Ka,再向东藏前进。
“第七个月的时候,我们到达了Kungpo,在那里Togden Semnyi在Deyang的Kari地区进行了闭关。在那里的山洞中,还有另外一个瑜伽士,一个出家人和很多女尼。当他们看到Togden Semnyi时感到很高兴。我在那里呆了一年多修习并加深了对Zinba Rangdrol决法的了解。Togden Semnyi教了我《极密意滴》(Yang Sang Tug Thig),最为秘密的大圆满意伏藏。
“1881年铁蛇年,我决定向我的故乡方向走。我遇到了一些商人,他们正要去中国,要经过我的故乡,所以我决定跟他们一起走。
“当我们到达了我结婚时住的地方时,我就跟这些商人分手了,并做了一些祈请以保佑他们旅途平安,就向多登壤日闭关中心出发了。当我靠近那里的时候,我打听了一下那里的情况,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少数几个人记得多年前曾经有一个瑜伽士生活在那里,但是他们说,那个瑜伽士死后那里剩下的几个人要不走了要不就死了。
“我决定还是去那里。那个地方已经是一片废墟。木门窗已经被当地人拿走用到别的地方了,我几乎认不出我姑妈和多登壤日住过的山洞了。
“我晚上呆在那里。我觉得非常伤心就做了一些修法。第二天我去到山坡下面一点的墓地中去修决法。第二天早晨,我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一个境象,我进到一个在宗萨的山洞中看到一个鸡蛋型的大石头。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突然之间有彩色光从大石中照射出来。光照亮了山洞并穿透了墙壁以至于我能够看到石壁外面。
“然后我醒来了,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因为我曾经听说过事实上是有这样一个地方),于是我就出发前往宗萨。当我到达的时候找到了这个地方。它就在宗萨边上,但是是在我到达的河边的对岸。我决定在附近的山上露宿等着有人来帮助我或者河水下降一些以便我能够过河去。但是此时正是秋天,河水非常深。
“我日夜修法,到了第三天晚上,午夜后,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了。在我睡着之后河上出现了一座很长的桥。这座白色大桥一直通到河对岸那个我梦到的大岩石的旁边。我想,‘天哪,我终于可以过河了。所以我过了河,当我醒来之后,我正是在河对岸。
“我到了河对岸可我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我把帐篷留在我落脚的地方并呆在那里修决法,大概一个多月。一个叫做帕登的牧民帮助了我,他就住在附近。他给我提供奶酪和酸奶等等,时常会有人来拜访。但是尽管他们之前认识我现在却都认不出我来了。
“晚秋的时候,牧民的牲畜中蔓延着一种流行病。我被请求修法终止它,于是我修了决法和火供。流行病停止了,每个人都说我是个伟大的修行人。当他们开始称赞我的时候,我开始担心,并想起了楚西(Trulzhi)仁波切说过的这会是一个魔障。所以我开始了一次更严格的闭关。一个多月后,我以前的丈夫带着他第二任妻子和女儿来了。他听说我来了于是带给我很多供给。我们相处的很融洽,我给了他教授,他问我是否他可以给我建一个房子。
“我告诉他我想要建在同样的地点并解释了我想怎么建。他们邀请我在他们家过冬。因为那年非常冷而且他的父母去世了,我去了他们家并为亡者打坐大概有三个月。我的父亲和哥哥姐姐带着外甥和侄子侄女们来看我,我尽可能地给与他们教法来帮助他们。
“当我四十四岁时,是1882年水马年,第三个月,我丈夫和其他人一起开始建我的小房子。我决定去见我的上师钦哲仁波切。我是在第四个月的第十日到达的,我接受了很多教法,他澄清了我很多的疑问。
“之后,我离开前往Adzom Gar,在那里见到了昂藏朱巴(昂藏朱巴)和Drodul Pawn Dorje。我接受了他的意伏藏,还有全部的宁提的传承。昂藏朱巴要我呆在昂藏噶附近的Puntsom Gatsal进行一次闭关,他曾经在那里闭关,我照做了。
“在1884年木猴年第二个月时,昂藏朱巴和他的弟子们一同前往宗萨去见蒋阳钦哲旺波,我跟他们一起去了。因为昂藏朱巴的请求,他给我们传授了Gongpa Zangthal。昂藏朱巴和钦哲旺波都要我回到Tagzi,就是我在梦中过了河到达的地方。
“所以我立刻离开了,只停了下来见了康楚仁波切并接受了那洛巴的六法传授,还向其他在那里跟仁波切学法的人学习。在第八个月的时候,我回到了Tagzi,我以前的丈夫和其他忠诚的人们已经为我建好了一个小屋子,完全是按照我的要求建的。
“此时我什么都不缺了,所以决定开始闭关。我大姐的女儿几年前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尼姑,她希望能来照顾我。因为她也很专注于修法,所以我接受了她。
“所以在1885年木鸟年,第一个月的空行母日我开始了一个为期七年的闭关。刚开始时我花费了大部分时间在黑暗中修法。开头这样做常常是很困难的,所以我调换着在黑暗和光亮中进行,* 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完全的黑暗中进行。
“1891年是铁兔年,当时我五十三岁,第五个月的莲师日时,我正在黑暗中修法,看到一个境象。我看到一个非常清朗的空间,其中有很多空行母托着另外一个有蒋阳钦哲旺波在其中的空间。我很肯定这代表着他已经被空行母邀请离开这个充满苦的世界。
“尽管仍然距离我自己规定的七年闭关结束还有七个月的时间,我还是决定在他离开他的身体之前再见他一面更为重要。所以我离开我的小屋子,几天后直接赶去宗萨见他,我的外甥女陪着我一起去了。
“我们一路无障碍地到达了他那里,他非常仁慈地教了我很多,最为重要的是,他回答了我全部的问题为我的修法解了惑。当我告诉他我所见到的他被带走的境象时,请求他能够再驻世长久一些。他说,所有出生的必定会死亡,他的死亡不能够被推迟。他告诉我,我最好是要回到我的闭关地去,继续我在黑暗中的修法。
“我带着极大的悲痛离开了他回到了我的小屋子。当我五十四岁的时候,是1892年水蛇年,我收到了他过世的消息。那个时刻,我决定要在整个余生中都闭关。所以我交替着在黑暗和光明中修法。当我五十六岁时,正是1894年木马年,我的母亲和曾经一直服侍我的牧民帕登的妻子都死了。连续几个月我都为她们修习阔瓦通楚(Korwa Dongtru,观世音拔离轮回)。那时帕登也过来照顾我。
“1897年土狗年的时候,我六十岁,我丈夫Apho Wangdo死了,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为他和他的家庭修净化法。
“1900年铁鼠年秋天,我的老朋友白玛扬基意想不到地到来了。她带来一个消息说,八十三岁的Trulzhi仁波切于前一年1899年的第三个月辞世,获得无余虹光身成就。她给我讲述了在Kailash山的山洞中发生的整个故事。
“她跟我一起在我的小屋子中呆了一年的时间,我们一起修法。这对我来说真是受益匪浅,大大有助于我的修法进步。
“一年后她离开前往Kawa Karpo,位于南藏的一座山,Trulzhi仁波切曾经指示她应该去那里修法。之后我听说她在那里住了很多年,有很多的学生。之后在1911年铁猪年,她七十四岁时,获得了虹光身成就。
“她辞世后她的学生来到我这里求法,告诉了我她的生活情况还有她辞世时的情况。之后的木虎年的夏末,一些Togden Semnyi的弟子来到我这里告诉我说是他特地送他们到我这里来的。他们告诉我,他没有呆在Chumbo,而是向Amdo朝圣去了,在各地修法。
“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他们向汉地的方向走,到了Ribotse Na。他在那里呆了三年并且有很多弟子,包括汉人和藏人。在他八十五岁的时候他辞世了,当时有很多吉象并且火化后有很多舍利子。
“意识到我所有的朋友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让我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无常,激励了我尽可能地用我余生的时间去修法。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教导Togden Semnyi的弟子,然后送他们到不同的地方去修法。”
这就是阿育空行母亲自向我讲述的所有内容。剩下的关于她辞世的故事是我听说的。
她给我讲述了这些故事,给了我很多智慧的建议,然后我回到了我在萨迦学院的上师身边。那年我结束了学院的学习。
1952年水龙年第八个月,我前往Sengchen Namdrag,我的叔叔在那里闭关。我在那里完成了一个狮面空行母闭关,还做了其他各种修法。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明亮的水晶佛塔被向着西面推倒了。它慢慢地消失了,那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说:“这是Dorje Paldron的坟墓。”
这个声音惊醒了我,我内心感到非常地空虚,甚至做了呼吸的修习都无法让我感觉好些。我感觉到我遗失了一些内在非常重要的东西。
几天后,昂藏朱巴的儿子在由中藏返回的路上经过这里。我告诉了他这个梦,他说道,事实上,他在路上停了下来去看望了她,当她谈到时间的时候顺便说她驻世的时间不会长了。他认为也许我的梦就指示了她很快就会辞世了。所以我们花了三天的时间修习空行秘密总集,期望能够延长她的生命。
1953年水蛇年,当我接到消息说她离开了她的身体时,我正跟我的叔叔呆在山上修习心髓教法。我念诵了一个祈祷文,因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第六个月的时候,我来到了宗萨,她就死在了那里她的小屋中,我发现她的使者帕登也于同年死去。他们说他死的时候有很多吉象。
我见到堪布和尼姑藏莫,他们曾经服侍她,藏莫告诉了我她辞世时的情况:
“水蛇年时,阿育空行母对我们说:‘现在我觉得自己非常老。我想了一下觉得我应该走了!’她那个时候115岁。
“我们请求她不要走,但是她说:‘现在逆缘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会有非常糟糕的情况发生,我最好还是现在走吧。三周后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开始准备葬礼吧。’
“她详细地指导了我们在葬礼和葬礼准备中应该如何做。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莲师像,她送给了昂藏朱巴的儿子Gyur仁波切。她留下了一个蒋阳钦哲的小雕像给南开诺布,还有其他一些东西给堪布和其他的弟子们。
“最后,她公开会见所有想见她的人。在最后二十天里,她停止了一切日常的修法,只是接见人们,给与每个要求的人以建议和忠告。
“在接近二十五日的时候,在平常应该结束她的打坐的时间我们发现她离开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疾病。她连续两周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在她完成了她的tugdam修法时,她的身体变得非常小。我们为她戴上一些饰品,很多很多的人都亲眼看到了。
“第二个月的第十天,我们将她火化了。她辞世的时候有很多异象。天气突然变暖,所有的东西都开始生长。而那时正是深冬。她留下很多舍利,按照她的指示,所有这些还有她的衣服都被放进她在萨迦寺院中准备好的佛塔里。
我,南开诺布,被赠与蒋阳钦哲旺波的小塑像,还有狮面空行母意伏藏的一卷书,她的写作和建议,以及一些道歌。她的弟子中没有几个是富有的重要人物,她的弟子是来自全藏区的瑜伽士、瑜伽女和修行者。关于她有很多传说,但是我只记录下了她本人亲自告诉我的内容。这只是为她的弟子还有那些感兴趣的人所写的一个阿育空行母的小传记。
这段文字由南开诺布仁波切本人口头由藏文翻译为意大利语,于1983年一月八日的空行母日由Barrie Simmons在马萨诸塞的康维即时口译为英文。在康维录制后,由Tsultrim Allione整理编写成文字,并加上注释,于1983年二月七日的空行母日在罗马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