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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足下足观自在(终于,我走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举足下足观自在
(终于,我走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一直是个充满惊奇与乐趣,同时又令我觉得厌烦、直想逃离的地方。对「人」(包括对我自己)也是同样的感觉,我总是在矛盾的两极之间摆荡,不得安宁。于是,我试图在心理学、社会学、哲学、甚至科学等理性思维中寻求答案;并亲身投入文学、戏剧、电影的相关工作,希望能透过艺术的欣赏与创作,从中找出一条明晰的道路,让我安顿身心。

  气功,也曾经让我以为会是一条可行的道路。因为它让我的身心能量饱满、「灵性」似乎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我能治病、我能调动能量、我能和花草树木说话、我能进入他人生命受创的地方并抚平它、我能…,我能知道好多事情,也能做好多事情。但是,这些能量与能力只让我得到短暂的歇息。我的心,仍然骚动不安。而我只知道这不是一条可以到达的路。但是,路在哪里呢?又要到哪里去呢?我一点也不知道。
  直到我遇见了师父。

  初识师父就被他的「博学」所震慑,他不仅完全知道我的追寻,更是对我整个追寻过程的来龙去脉了若指掌。第一次与师父相处的时间短短地不到一个月,我发现自己的经历就像洒落满地的碎片,不论是金银珠宝或是破铜烂铁全混成一团,自己分辨不清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然而,在师父的讲经说法或是不经意的乡野奇谈之间,有些只字片语就像闪电一样,将我久远以来走不通的死胡同各各击穿,死胡同被打通成大街小巷,邻里巷弄间开始互通声息。而那些我以为互不相干的碎片突然间都变成磁铁似地,每天奇迹般地一大片一大片地各就各位、井然有序,轮廓愈来愈鲜明,慢慢地联结成一幅瑰丽的拼图。自此,我对「修行」的轮廓才有了一点点的了解与信心。

  师父说:「你就开始好好走路吧!」于是,我也没多问,就什么也不想地上路了。

  这一走,可真是忙死了。才走一个多钟头,每隔几公尺就发生一个变化:身体忽轻忽重、忽大忽小;有时腾云驾雾,有时乘风破浪;一会儿又像沁入湖水里似地身体内外水气氤氲,一会儿耳边身边全都是好听的叮叮琮琮声;要不就疾走如风,走出各式各样不同的人的步伐,要不就定在一处不动,遥向山腰上的树木们一一点名告别…。

就这么走了两天后,突然间,所有的变化都停止了。顿时,我的身心像空了一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风仍在吹、鸟仍在唱、湖光依然滟潋,但好像有另外一个我,如如不动地在看着这一切。在那一刻,没有矛盾,没有两极,不再摆荡。


  当我再度跨出脚步时,我几乎要跪下去亲吻大地:感谢师父、感谢存在、感谢所有的一切。因为,这新生的第一步,是那么地平稳踏实,那么地宁静安详。一条修行的康庄大道就这么地在我眼前展开了。原来这条路超越了头脑和心,原来它并不在世间。就这样,我终于走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在师父的指导下,我就这么走了三年多的路。一路上,曾握过摩尼宝珠、涌出宝塔、长出无数的手臂眼睛、见过自己身上挂满珠宝璎珞、看到身内不可胜数的诸佛菩萨…,我才知道原来佛经上所说的并不只是炫丽好听的寓言故事而已,它更是对修行者内心境界的真实描述,更非指外在现实世界里的实物。

  通过走路,我矛盾纷乱的头脑与心逐渐安静下来。头脑与心的宁静,又让观照更深入、更准确。随着观照的纯净度、准确度愈来愈强,就越能体会什么是「有为」、什么是「无为」。然后,就在一次又一次地从「非常有为」到「稍微无为」的过程中,浅尝「无作妙力」的甚深微妙。各种境界也在「无作妙力」中,不断地被展现也不断地被超越。直到此时,我才对「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的精微奥妙有了一点体验。

  就这样,在经历种种境界的同时,佛经上的文字名相变得不仅仅是头脑所以为了解的道理而已,它更是一种活生生的状态,所谓「定慧等持」,「解行并重」,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所以,现在的我,对于各种现象、境界既不排斥也不困惑,因为我了解了,它是修行的必经过程,也是修行路上的重要指标。它虽然比现实世界还更真实些,但仍然是幻相。

  难怪祖师说,要站稳脚跟。原来修行之路就从两足开始,任何人只要老老实实、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无上菩提并非遥不可及。
烦恼敌中独勇猛 威猛能破愚痴怨 具吉祥智而严身 执持坚固之恶相
能令动于百种手 举步相中而作舞 吉祥百手皆圆满 遍空界中令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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